丞相,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重要官职。先秦时期有相、相邦等之名,但跟丞相一职不同,也即相国与丞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官职,而且是同时并存的,丞相是相邦的副手,相国地位高于丞相。秦武王在位时,增设左右丞相作为相邦的副手,此后相国与左右丞相同时并存。西汉建立后,依然设置相国、丞相,同时丞相依然是相国的副手。自西汉汉哀帝至东汉汉献帝建安十三年(208年)这200余年间不设丞相,建安十三年曹操复设并任丞相,但时间很短。
唐玄宗开元元年(713年),改尚书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南宋乾道八年(1172年)亦改尚书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元朝于中书省置丞相。自秦至明朝初年朱元璋(通过胡惟庸案)废丞相的1600余年间,丞相的设置断断续续,作为官名的丞相在历史上存在时间并不长。对于历史上的丞相来说,因为执掌朝政大权,一般是比较操劳,比如蜀汉丞相诸葛亮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在西汉初期,有一位丞相在位三年啥事不管白拿工资,却被后人称之为一代贤相,这是为什么呢?
一
首先,这位历史上最清闲的丞相,就是西汉开国功臣曹参。曹参(?—公元前190年),字敬伯,泗水郡沛县(今江苏沛县)人。起家沛县狱掾。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跟随刘邦沛县起兵,身经百战,反秦灭楚,屡建战功,攻下二国和一百二十二个县。刘邦定都长安后后,论功行赏,功居第二,赐爵平阳侯。出任齐国丞相,辅佐齐王刘肥。公元前193年(孝惠帝二年),到萧何临终前,萧何向孝惠皇帝刘盈推荐的贤臣只有曹参。曹参听到萧何去世消息后,告诉门客赶快整理行装,说:“我将要入朝当相国去了。”过了不久,朝廷派来的人果然来召曹参。
对于萧何来说,汉十二年(公元前195年)四月二十五日,刘邦病逝于长乐宫,享年62岁。同年,太子刘盈即位,是为汉惠帝。萧何继任丞相。不过这时,萧何年事已高。这期间,萧何在“约法三章”的基础上,参照秦法,摘取其中合乎当时社会情况的内容,制定了律法共九章。这是汉朝制作律令的开端。公元前193年,年迈的萧何,由于常年为汉室操劳,终于卧病不起。病危之际,汉惠帝亲自前往探望,并趁机询问萧何的继任人选。对此,萧何给出了答案就是曹参。就萧何来说,作为丞相操劳过度,所以在公元前193年就病逝了。
二
也即萧何的这一情况,无疑和古代历史上的众多贤相比较一致,比如诸葛亮、狄仁杰、寇准、张居正等历史上的贤相,都在各自的职位上殚精竭虑,不敢有一丝懈怠。但是,在萧何去世后,曹参却是非常悠闲。自公元前193年开始,曹参接替萧何做汉朝的相国,所有的事务都没有改变的,完全遵守萧何制定的规约。选拔郡和封国的官吏:呆板而言语钝拙、忠厚的长者,就召来任命为丞相史;说话雕琢、严酷苛刻、想竭力追求名声的官吏,就斥退赶走他。
更为关键的是,作为西汉王朝的丞相,曹参还日夜喝醇厚的酒,也即整天是一幅醉生梦死的样子。在这个时候,卿大夫以下的官吏和宾客见到曹参不做事,来的人都想说话。但是,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曹参就把醇厚的酒给他们喝,一有空,官员们想要有话说,曹参又让他们喝酒,喝醉以后才离开,始终不能进说,认为这是常规。也即曹参不仅整日饮酒作乐,还将西汉朝廷的官吏也给灌醉了。并且,曹参见到别人有小过错,一心给隐藏遮盖,相府中没发生过事。对此,在笔者看来,曹参担任丞相之后,可以说是一点也没有朝廷大臣的样子了。
三
在得知曹参的表现之后,汉惠帝自然是十分生气。虽然当时自己年纪轻轻,但是,汉惠帝还是忍不住在朝堂之上责问了曹参。面对汉惠帝的责问,曹参摘下帽子谢罪说:“陛下认为您和高皇帝比哪一个圣明英武?”对此,汉惠帝立即表示:“我怎么敢和先帝比较呢?”紧接着,曹参又问道:“陛下看我的能力和萧何比哪一个更强?”汉惠帝表示说:“你好像赶不上萧何。”在此基础上,曹参也终于解释了自己终日啥事不干的原因了。曹参说:“陛下说的正确。况且高皇帝和萧何平定天下,法令已经明确,现在陛下垂衣拱手(指无为而治),我这样一类人恪守职责,遵循前代之法不要丢失,不也可以吗?”汉惠帝恍然大悟,说:“好,你歇着去吧。”
值得注意的是,汉惠帝和曹参的这一番对话,乃至于“萧规曹随”这一成语典故,也就是说,汉高祖刘邦、萧何当初采用的规定和治国策略,现在被曹参全部继承人。因为能力有限,曹参并没有做出什么调整,而是继续采用“无为而治”的基本策略。正是因为“无为而治”的战略方针,曹参这才整日无所事事。
四
最后,对此,在笔者看来,刚刚建立的西汉王朝,因为前面长期战争的影响,比如秦朝末年的起义和项羽、刘邦之间的楚汉之争,再加上匈奴的不断袭扰,这让西汉的国力是十分衰弱的。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休养生息,恢复国力。打个比方,这就好像一个刚刚做过一场大手术的病人,最好的痊愈办法不是去激烈的运动,而是卧床休息。于是,曹参作为西汉王朝的丞相,也在“无为而治”的策略下尽量不干预西汉国力的恢复进程,这就是最大程度完成西汉初期丞相的责任了。总的来说,曹参入朝成为相国,一切皆遵萧何之法而没有变更。
并且,曹参从各郡和诸侯国中挑选一些质朴而不善文辞的厚道人,立即召来任命为丞相的属官。对官吏中那些言语文字苛求细微末节,想一味追求声誉的人,就斥退撵走他们。曹参做汉朝相国,前后有三年时间。他去世之后,得以和萧何齐名,“萧规曹随”一辞遂成为历史上的佳话。而就汉惠帝来说,作为西汉第二位皇帝,性情仁厚,从善如流,在强势的吕太后辅佐下,平衡朝内功臣和在野诸王,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凡此种种,都为汉朝第一个盛世——也即文景之治的到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而汉文帝、汉景帝这两位皇帝的努力,则为汉武帝刘彻将西汉王朝推向巅峰铺平了道路。对此,你怎么看呢?欢迎留下你的观点,让我们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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