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龚自珍诗作中的萧、剑意象,他是如何表达的?
2021-08-09 15:42:09

  在龚自珍的诗词中萧与剑的意象频繁出现,也经常同时出现、同时存在。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吧。

  在现存龚自珍诗词中,写到箫、剑一方或二者并举的有四十多处。洪子俊以“侠骨幽情箫与剑”评价龚自珍诗词中的箫、剑意象。柳亚子也称赞自珍为“三百年来第一流,飞仙剑侠古无俦”。在龚自珍的诗词中,箫、剑意象包含着多重意蕴,是矛盾而又相融的一对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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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中国古典诗歌的画卷,不难发现剑意象是其中亮丽的一笔。历代诗家词客常常借剑抒发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曹植“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陶渊明“少时壮且厉,抚剑独行游”,王昌龄“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李白“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无一不是借剑抒发报效君国、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在文人笔下,功业追求逐渐成了剑意象特有的文化内涵,龚自珍诗词中的剑意象无疑也继承了这一传统,成了其功业理想的寄托。此外,由于身处晚清的风云变幻之中,龚自珍诗词中的剑意象又被赋予了拯乱济世、变法图存的丰富内涵。

  在龚自珍的诗词中,剑意象的表达功用大致可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是寄托建功立业、治国安邦的人生理想,一是抒发革旧图新、拯乱济世的豪情壮志。这不仅源于剑意象本身的文化意蕴,也是作家出身与所处时代共同作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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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氏为杭州望族,自高祖至自珍,历代为官,祖父、父亲和自珍,三世居京官百年。可以说,龚氏家族是一个读书入仕、诗礼传家的名门望族,在读书、科举、入仕这条道路上安排一生,成为龚氏家族的传统。加之儒家学问深甚的父亲龚丽正、作为文字学家的外公段玉裁以及喜欢吟诗写作的母亲段驯都引导自珍从小接受儒学为正统的传统文化,就使儒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自然而然扎根于其年幼的心灵中,并成为其终身奋斗的目标。望族的出身与儒学的影响让自珍自幼就勾画出理想的人生模式,即通过读书科举以入仕,通过入仕为官以实现“治国平天下”的远大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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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生理想与豪情壮志正契合了剑意象特有的文化意蕴,因而,在其后来的诗词创作中,频繁地出现剑意象也就显得不足为奇。在涉世未深的龚自珍心中,读书入仕、建功立业是自己一生的追求,但入仕的坎坷经历让他看到了官场的黑暗、人民的疾苦,这使其建功立业的理想开始直面现实,进而幻化为革旧图新的豪情壮志。这一转变也使其诗词中剑意象的内涵发生了细微变化,由单纯的人生理想转变为变革制度的一腔豪情,由“少年击剑更吹箫”变成“恐万言书,千斤剑,一身难”。

  龚自珍生活的时代,正值清王朝国势急遽衰落的时期内忧外患,矛盾重重。龚自珍异常清醒地认识到清王朝已进入它的“衰世”,看到了它内在的矛盾和危机。“凭君且莫登高望,忽忽中原暮霭生”“秋气不惊堂内燕,夕阳还恋路旁鸦”都是作者对当时没落形势的描写。“衰世”的危机让龚自珍燃起拯乱济世的热望,他认为“自古及今,法无不改,势无不积,事例无不变迁”,因此吟出了“风雪衔杯罢,关山拭剑行”“匣中龙剑光,一鸣四壁静”的充满豪情的诗句。

  剑意象特有的文化内涵为其出现在龚自珍诗词中提供了可能,而龚自珍的家庭出身和人生际遇则把这一可能变成了必然,加之个人、理想与现实的相互作用,使龚自珍笔下剑意象的内涵由建功立业、治国安邦的政治理想转向拯乱济世、变法图存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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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龚自珍的诗词中,剑意象往往与箫意象并举,但相对于剑意象而言,箫意象的内涵似乎更为丰富。纵观其诗词,箫意象的内涵大致可归结为三个方面:一是喻指知己灵箫,二是指文学创作,三是表达国势倾颓、怀才不遇的忧怨。

  龚自珍在诗词创作中以其过人的才情为我们呈现了意蕴丰富的优美的箫意象,而这样的箫也使其作品表现出绵丽、哀艳的风格特征。箫意象在我国古代诗词中往往代表着缠绵悱恻的情怀,《尚书》中就有“箫韶九成,凤凰来仪”的记载,王褒《洞箫赋》中描写箫音时也说:“翔风萧萧而径其末兮,回江流川而溉其山。扬素波而挥连珠兮,声声礚礚而澍渊。朝露清冷而陨其侧兮,玉液浸润而承其根。”龚自珍诗词中的箫意象在继承一传统的基础上,有了更具体的内涵,即喻指灵箫。灵箫是清江浦的妓女,与龚自珍相识于酒席上。

  龚自珍多次在诗词中借箫喻写灵箫,如“青史他年凡点染,定公四纪遇灵箫”“何以功成文致之,携箫飞上羽琌阁”。这并非“凉薄无行”,而是作者对真情的尊重和珍惜。自珍以箫喻灵箫,叙写自己的绵绵深情,不仅使箫意象更加形象生动,也使作品中飘散着缕缕温情,呈现出绵邈的风格特征。

  龚自珍不仅借箫写情,也以箫述志。诗礼传家的望族出身使其自幼就有赋诗为文的热望,这种热望也被写进箫意象之中。“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来时汹涌须挥剑,去尚缠绵可付箫”,都是以箫象征文学创作。这并非作者的生搬硬套,而有一定的历史原因。《礼记·乐记》云,“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诗、乐、舞三者结合是我国自古就有的文化传统。因而,作为乐器的箫化为自珍笔下文学创作的象征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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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自珍用箫喻知己,写理想,也以箫诉忧怨。箫音悲凉幽咽,自古仕途和情场失意者,多借此表达自己的特殊感受。杜甫作《丽人行》,以“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还实要津”来状写箫音的凄怆哀怨;苏轼被贬黄州时,作《赤壁赋》,箫音被写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身处“衰世”而又郁郁不得志的龚自珍,也是以箫来叙写心中的忧怨。官僚地主家庭的出身,让他自幼受天恩祖德的思想熏陶,对封建王朝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这个王朝在当时已是摇摇欲坠。面对封建末世的倾颓,龚自珍表现出强烈的变革要求,但“花开不合阳春暮”,孤花生不逢时,空有一身才华而得不到重用,纵使满腔豪情也无法施展。对国势的忧,对当政者的怨,两者郁积在作者的胸中无法排解,最终只能是“去尚缠绵可付箫”,借凄美的箫浇胸中忧怨之块垒。对灵箫的深情,对文学创作的热望,以及内心深处无法排解的忧怨,使龚自珍笔下的箫意蕴丰富。

  这是文化传使然,又是个人与时代、理想与现实矛盾冲突的结果。丰富的意蕴不仅让龚自珍的作品呈现出绵丽哀艳的特征,也为其作品营造了凄美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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