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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镇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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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出自《水浒传》第三回,《水浒传》原名《江湖豪客传》或《水浒全传》,美国记者翻译书名为《all men are brothers(四海之内皆兄弟)》,《水浒传》的题目是由罗贯中所命,在当时为禁书。《水浒传》的作者历来有争议,一般人认为是施耐庵据民间流传宋江起义的故事所写的。

拳打镇关西

拳打镇关西——水浒典故

武松电视剧第9集剧情:拳打镇关西

  武松电视剧第9集剧情介绍

  外面下着大雪,武松回家要告诉大郎自己要出差一个月。武大出去卖炊饼只有金莲一人在家。金莲真心将武松叫进屋内。

  金莲听说武松要出差赶紧拿出为武松做的鞋和衣服。金莲对武松仍是念念不忘。这时武大回来了,大郎回家金莲也很是热情,大郎告诉武松现在金莲听话多了,对自己也好多了。

  吃饭时武松告诉大郎自己要到东京汴梁出差,武松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大郎出事或者被人欺负让大郎只卖五笼炊饼便好,平时大郎都是卖十笼。又交待大郎自己不在的日子如果有人欺负便忍下去等到自己回来。大郎感的将武松的交待一一记下。

  转头武松又交待金莲将家里看的紧紧的,少让大郎生气自己便感谢她。金莲一听这话便来了气,这不是说自己不守妇道吗发了脾气。

  金莲和武松说也许今日一别从此天隔一方永无相见之日,能否让自己再呼唤一声二郎,能否回自己一声金莲。见武松不愿金莲和武松说从此二人恩断义绝,再也找不到两小无猜的金莲,再也看不到那个爱他的金莲,从此对武松只有怨,只有恨。

  武松离开时大郎哭的稀里哗啦,大郎舍不得兄弟武松。

  西门庆找了张天龙和张地虎两兄弟准备在武松离开阳谷县便对武松下手。

  张天龙,张天龙劫杀武松,但两人根本不是武松对手反被武松所杀。

  王婆来找金莲让金莲帮着自己做装老衣,让金莲到她店里去做。金莲说晚上自己要和大郎商量商量。晚上大郎回来后金莲一说大郎便答应了。

  第二天金莲在王婆家没多久西门庆便来了。王婆借口买酒便出了门,留给西门庆机会。

  王婆出去没多久西门庆便扑向了金莲,西门庆与金莲乌山一度。

  王婆回来后两人还在床上又演起戏来,说自己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但你们的口风也要严实,被武大知道还好若是被松知道那自己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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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故事简介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出自《水浒传》第三回。

  北宋年间,好汉九纹龙史进来到渭州,结识了小种经略府的鲁达鲁提辖,两人意气相投,一起去喝酒。路上,遇见好汉打虎将李忠,于是三个人一起去喝酒。

  到了酒馆,刚喝了没几杯,就听隔壁传来一阵阵啼哭。听了一会儿,鲁达心里烦躁,把手里的酒碗往地下一摔,酒保赶紧过来赔罪。 鲁达说:“那是谁在隔壁打扰我喝酒,你把他们给我叫过来。” 片刻,酒保带进一个白头老翁,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刚才就是他们在隔壁哭泣。鲁达让他们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听听,那女子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父女二人姓金,女儿名叫金翠莲,是郑州人。和父母来到渭州投亲靠友,没想到亲戚家搬到南京。母亲在此地病死了,父女二人回不去家,只好在酒楼卖唱。 有个“镇关西”郑大官人,看到金翠莲有些姿色,就强行找媒人作媒,纳她为妾,还写了三千贯彩礼钱的文书。可这三千贯钱,一文都没有给。 金翠莲嫁到郑大官人家不满两个月,就被他老婆赶了出来,还追着讨要彩礼钱。老父亲当初连一文钱也没得到,如今哪里来钱还他。不得已,父女二人只好在酒楼卖唱,每天的收入被他们家人拿走大半,这几天酒客稀少,赚不到钱,父女俩人想到又要受他家人打骂,又伤心又害怕,这才哭了起来。

  鲁达说:“不就是那个卖肉的泼皮,还好意思称‘镇关西’,你们等着,我去打死他就来。”说完拔脚就要出门。 史进和李忠赶忙拦住,劝了半天才又坐下。鲁达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银子,又让史进和李忠凑了些,凑足十五两银子,给了金翠莲父女,让他们第二天一早回东京去。

  送走了金翠莲父女,鲁达越想越生气,快步来到状元桥。 到了郑屠户的肉铺前,郑屠户正坐在里面喝茶。看到鲁达来了,郑屠户赶忙起身,笑脸相迎,招呼伙计搬了个凳子给鲁达坐。 鲁达不动声色坐下说道:“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来买点肉,要十斤精肉,半点肥肉也不要有,细细剁成肉酱。” 郑屠户说:“那好办,提辖稍坐,我让伙计们立刻去办。” 鲁达说:“不,你亲自来剁。” 郑屠户选了十斤上好精肉,一点肥的也没有,细细地剁成肉酱。直忙活了半个时辰,这才弄好,包在荷叶里,让伙计给经略府送去。 鲁达说:“先别送,再要十斤肥的,半点精肉也不要有,细细剁成肉酱。” 郑屠户说:“瘦肉馅可以包馄饨用,肥肉馅用来干什么呀?” 鲁达说:“相公吩咐,谁敢问他,让你剁你就剁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郑屠户没办法,又细细剁了十斤肥肉馅包好,这一趟又是半个时辰,搞得身上大汗淋漓。 鲁达又说:“还要十斤寸金软骨,半点肉也不要,细细剁碎。” 郑屠户笑着说:“提辖不会是来捉弄在下的吧。” 鲁达拿起剁好的两包肉馅说道:“洒家就是来捉弄你的。”说着,把肉馅往郑屠户脸上一扔,就好像下了一阵“肉雨”。 郑屠户心头火起,操了一把尖刀,恶狠狠扑过来。鲁达一把擒住他手腕,一脚踢在小肚子上,郑屠户扑通一下倒在地上。鲁达用脚踩住郑屠户胸膛,骂道:“你这狗一样的人,也敢叫镇关西,你是怎么骗了金翠莲的。”说着,一拳打在郑屠户鼻子上,就好像开了个油盐铺,酸甜苦辣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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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在小说水浒传中鲁智深为何要拳打镇关西?

  鲁达是陕西延安府的下级军官,颇有些手段,做到了提辖之职,后来的杨志经过了许多努力,才做到了提辖,鲁达和杨志不同,此刻还蒙受着经略相公的眷宠,因此在当地很牛叉,平时走在大街上很是威风。

  一日鲁达正和史进李忠等人在酒馆喝酒,因为听到了金翠莲的申诉,连郑屠的面都没见,就决定要打死这厮,鲁达为何如此莽撞:

  其一,愤恨郑屠,仅仅是个杀猪的屠夫,居然敢号称“镇关西”。鲁达后来说: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可见对镇关西这个绰号,很是反感。

  其二,愤恨杀猪的屠夫居然敢包二奶,而却自己单身一人,心里很不平。“呸!俺只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其三,愤恨郑屠的敲诈行为。郑屠那厮出了三千贯钱,娶金翠莲为二奶。 金翠莲说:“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也就是说郑大官人没有给钱,却写了合同。现在,不仅把金翠莲赶了出来,而且还找她追讨三千贯钱。 如果金翠莲所说的完全属实,郑大官人就是在搞合同诈骗了。

  

  其四,对金翠莲的一见钟情。要知道鲁达虽然是个军官,却没有老婆。看到金翠莲,鲁达心里很有好感。鲁达虽然很鲁莽,却对金翠莲看得很仔细: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其五,对金翠莲的惋惜。“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执不的。”可见鲁达拳打镇关西,既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也有对女孩子的怜香惜玉,更有对郑屠这个腌臜泼才的鄙视,当然主要是教训他一顿,并不是为了要他性命,谁料这家伙这么不经打,可见做坏事你也要有资本,否则遇到鲁达,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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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是棒打鸳鸯?该不该打

对于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很多读者会觉得打得很痛快,其实郑屠罪不至死,并且金翠莲对郑屠根本没有仇恨,鲁达打死郑屠完全是棒打鸳鸯,杀人泄愤,然后逃逸。

  为何说鲁达是棒打鸳鸯?我们细细品味金翠莲在述说自己不幸遭遇的一段文字:“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金翠莲对郑屠有怨气不假,主要是埋怨他答应给自己父女三千贯钱做礼钱,可是写了文书但是却没付钱。但是金翠莲并没有就此希望鲁达帮自己出头,拆散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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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配图

  金翠莲怨恨的是郑屠的大老婆,当自己加入郑家之后,对自己非常苛刻,甚至于将自己打将出来,打出来还罢,还催逼店家要他们父女交出三千贯彩礼钱。金翠莲说的非常清楚,做这些不讲道理的人并非郑屠,而是“他家大娘子”。而对于郑屠,金翠莲依然希望能够“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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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为何拳打镇关西?原来并不是出于仗义,真相让人揪心

  看过水浒传的朋友们都知道,无论是原原著还是电视剧中,都有很多非常经典的形象,让众多的读者拍案叫绝。整部水浒传中最经典的几个形象就是武松宋江林冲鲁智深了。鲁智深作为前期出场的重要人物,深受广大水浒传粉丝的热爱,大家都为这位仗义出手的豪侠点赞,而鲁智深就是因为他的仗义和义气最后还使他丢了工作落草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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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鲁智深是水浒传中的第一豪侠,他从来不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在他多次仗义出手时,其实那些都不关他自己的事,但是鲁智深凭着一腔的热血和执着一直在除暴安良,将恶人和坏人绳之以法。最出名的一次就是拳打镇关西,当时的鲁智深为了救金翠莲父女,仗义出手,打死霸占女子的镇关西,这才让父女二人得救,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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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当时鲁达在和史进李忠两个人喝酒,当时为了怕吵闹,故意找了一个雅间,三个人喝得高兴所以气氛非常融洽。但是此时的鲁达却听到了一阵幽幽的哭声,循声望去原来是隔壁一对父女在那里啼哭。这个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而老汉也是老泪纵横,按照鲁达的性格,当然要去问个究竟,所以就走到其身边问明原由。这才得知,原来是镇关西,娶了这位金翠莲做了二奶,但是这件事被镇关西的原配夫人得知,直接将这个小狐狸精撵了出去,但是镇关西觉得赔了银子,所以就向金翠莲父女索要,要知道二人穷的只能靠卖艺为生,哪里去还那么多的银子?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想起这段苦处,便悠悠的在这里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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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们看鲁达此时的反应,他的反应异常强烈,甚至是鼻息加重。书中曾经描写金翠莲虽然衣着朴素,但是眼若桃花,脸庞虽然不是非常漂亮,却也非常惹人怜爱,从这里我们就知道金翠莲这种女子应该就是长得一般,但是身上有一种妩媚劲的女人。这种女人对于鲁达的吸引力完全是致命的,书中介绍鲁达30多岁还是独身一人,难道他不想娶妻生子吗?但是估计是他的工作和性格原因,所以一直没有找到老婆,此时的鲁达在女人方面应该是非常欠缺的。对于金翠莲这样媚眼生花的女子,鲁达过剩的雄性荷尔蒙便开始躁动。其实鲁达这一次还真的不是仗义出手,因为听到金翠莲父女的描述,让他非常的生气,要知道在水浒传中最流行的一种行为就起绰号,绰号是行走江湖上最为直接的名片,有时候江湖好汉相遇,互相通报一下姓名可能都不知道,但是只要叫上绰号,那基本上都互相听说过,道理跟现在我们网友们起网名是一样的。不然为啥宋江在行走江湖时,被自家的好汉抓去要做醒酒汤,他报上姓名,对方就知道他的外号叫做及时雨,所以绰号系统是水浒传中独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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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最气愤的就在这一点上,按照鲁达的性格,平时为人非常仗义,而且谁有困难都能帮助一下,自己的名声特别好。在自己的工作上,虽然提辖不是一个很大的官,但起码也是政府的职员,相当于团级或者是营级的干部,在四邻以及小县城内,还是相当有面子的,不然到了最后,镇关西也不能一个提辖长一个提辖短的叫。所以在鲁智深看来,自己在自己的这片小区域内应该是无人可比,起码也都是人人尊重。但此时金翠莲一口一个镇关西,仿佛这块地方是他郑屠开的一样,鲁达当然生气,这完全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

  再说金翠莲的叙述中,我们还是能够看出,其实他与郑屠的这桩买卖,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罢了。中间只有一个矛盾点,那就是郑屠的老婆,如果鲁智深真的要去找,那么应该是找郑屠的老婆才对,不应该去找郑屠。金翠莲父女在那里啼哭,为的就是不能再回镇关西身边,因为在他的身边能享受荣华富贵,就算不是大富大贵,起码也是小康温饱,总比在这里拉弦卖艺强,当然他们从心理上讲,还是不愿意让鲁达去找镇关西讲理的,如果非要讲理,那么也是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回到二奶的生活,这才是金翠莲父女最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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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鲁达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其实鲁达总是抱怨自己现在的生活,因为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所以感到很孤独,当她看到金翠莲的时候,第一眼便相中了。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想娶金翠媛为妻,但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英雄救美的故事只能在故事中,在现实里是很难发生的。虽然此时金翠莲父女落难,但金翠莲从心眼里,也没有看上鲁达,她想要的是一种奢侈的生活,而不是像这样依傍在鲁达的身边。

  鲁达还是没有看透这个女子,在她如花的外表之下,她的心更花,鲁达的直性子,让他一下子爱上了金翠莲,他去打镇关西,其实是奔着镇关西的那条命去的,鲁达早就有了仗剑走天涯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去尝试,如今有了金翠莲,他倒是愿意为这个女子仗义出头,然后两个人亡命天涯,做一对野鸳鸯。可是他想错了,人家才不会跟你去做什么野鸳鸯,倒不如找一个富贵人家把自己嫁了。这从后面我们也能看得出来,一个非常有钱的赵员外直接再次将金翠莲包养,其实谁都没有看出金翠莲,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靠谱的女子,在她的心中,二奶生活是最完美的,比得上卿卿我我,缠绵悱恻,英雄救美等一些虚幻的东西。鲁智深的悲剧其实跟现在的很多男孩一样,有时候一个男孩看上其他的女孩,为其掏心掏肺做了很多事情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了自己,却没有感动对方,最后说一句,你是一个好人,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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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简介

  故事出自《水浒传》第三回,《水浒传》原名《江湖豪客传》或《水浒全传》,美国记者翻译书名为《all men are brothers(四海之内皆兄弟)》,《水浒传》的题目是由罗贯中所命,在当时为禁书。《水浒传》的作者历来有争议,一般人认为是施耐庵据民间流传宋江起义的故事所写的。

  故事

  三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拣个齐楚阁儿里坐下。提辖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下首坐了。酒保唱了喏,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鲁达说:“先打四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三个酒至数杯,正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说得入港,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愤地。酒保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分付卖来。”鲁达道:“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酒保去叫。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手里拿串拍板,都来到面前。看那妇人,虽无十分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拭着眼泪,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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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啼哭?”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女父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做妾 。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执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父亲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这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女父们盘缠。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羞耻。女父们想起这苦楚来,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误触犯了官人,望乞恕罪,高抬贵手!”

  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老儿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女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鲁达听了道:“呸!俺知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回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明日却理会。”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

  鲁达又道:“老儿,你来!洒家与你些盘缠,明日便回东京去,怎么样?”父女两个告道:“若能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鲁提辖道:“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桌上,看着史进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史进道:“直甚么,要哥哥还!”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与洒家。”李忠去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鲁提辖看了见少,便道:“也是个不爽利的人!”鲁达只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一面收拾行李。俺明日清早来发付你两个起身,看那个店主人敢留你!”金老并女儿拜谢去了。鲁达把这二两银子丢还了李忠。

  三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主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是提辖不来赊。”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到房里,晚饭也不吃,气愤愤地睡了。主人家又不敢问他。

  再说金老得了这一十五两银子,回到店中,安顿了女儿,先去城外远处觅下一辆车儿,回来收拾了行李,还了房宿钱,算清了柴米钱,只等来日天明。当夜无事。次早五更起来,父女两个先打火做饭,吃罢,收拾了。天色微明,只见鲁提辖大踏步走入店里来,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小二道:“金公,鲁提辖在此寻你。”金公开了房门道:“提辖官人,里面请坐。”鲁达道:“坐什么!你去便去,等什么!”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店小二拦住道:“金公,那里去?”鲁达问道:“他少你房钱?”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管他哩。”鲁提辖道:“郑屠的钱,洒家自还他,你放这老儿还乡去!”那店小二那里肯放。鲁达大怒,揸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跑向店里去躲了。店主人那里敢出来拦他。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且说鲁达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迳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扰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叫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腾腾的按捺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居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要来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居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 节选自《水浒》(七十一回本)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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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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