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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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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和亲,一般是指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首领缔结的婚姻关系,这种关系是从汉高祖与匈奴的和亲开始的。后来,少数民族的统治者也利用和亲来达到其某种政治目的,逐渐成为我国各族统治者处理民族关系的一种外交政策。由于政治经济形势的好坏和军事力量的强弱,西汉时期的几次和亲的内容和效果也是有所不同的。为了叙述的方便,西汉的和亲政策可分为三个时期来谈。

西汉和亲

西汉和亲——西汉王朝对匈奴的一种外交政策

西汉和亲公主之一 为汉朝一生嫁给了三个男人

  我们都知道当年西汉为了对付匈奴,保持双方的友好关系会让公主和亲,而在汉武帝时期,有一位公主身兼重任,要嫁到乌孙国,让他们跟汉朝建立友好关系,一起抵御匈奴,这个公主就是解忧公主,当年她的年纪轻轻就必须委曲求全,不管是为了爱情还是政治,一直在为别人而活,不得不多次改嫁,甚至还嫁给过自己的儿子。

  据说解忧公主出身的那一年,天降吉兆,汉朝不战而胜,因为匈奴王室内部发生了战斗,他们自相残杀,当时的浑邪王率领着自己的手下归降汉朝,汉朝为了安置这些投降的匈奴人,便将他们和汉朝的五个附属国安置在河西一带,而解忧公主虽然是一个公主,但是她却并不是降生在皇宫里的公主。

  她是在楚王府一个破旧小屋内降生的,他的祖父叫做刘戊,因为参见七王之乱身败名裂,家道中落,而 他们的后人生活的一直水深火热,因为他们家族的存在使得皇室成员十分的忌惮。

  解忧公主生活在汉武帝时期,当时为了对抗匈奴,汉武帝想要跟西域的乌孙国一起联手抵抗匈奴,于是她被封为解忧公主,嫁给乌孙国的国王,就这样她离开了自己的故土,踏上了和亲的征程,到达乌孙之后,解忧公主被封为了右夫人。

  而当时乌孙的习俗是左为尊,可见她的地位并不高,也并不受重视,她论受宠比不上左夫人的匈奴公主,而且匈奴公主还比她快一步生下了孩子,取名叫做泥靡,乌孙国王去世后,泥靡就成为了新任国王,由于皇帝还小,乌孙国王在去世之前将权杖交给了自己的堂侄翁归靡当做辅政大臣,按照他们西域的那边的习俗,解忧公主又嫁给了翁归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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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感情很不错,生了一堆孩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好景不长,翁归靡没过多久也去世了,泥靡正式拥有权力,可是这个泥靡不争气,非常选择与匈奴为伍,解忧公主为了汉朝的利益,不得不利用美色吸引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子,投入了年轻的泥靡怀中,先稳住他,然后在找人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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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又让乌孙选择与西汉合作,为乌孙也为西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她的一生虽嫁给了三个男人,但是这只不过是她为了自己的国家委曲求全罢了,也许翁归靡也是她人生中最爱的男子。而她也不辜负解忧这个封号,为西汉的子民和江山真正的解除令人忧愁,促进了乌孙和西汉的两国交好,为抵御匈奴做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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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和亲外嫁的女子都是真的公主的 皇帝会舍得女儿远嫁吗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有许许多多为了国家而和亲外国的公主,不过她们大多数都是皇族宗室的女子,并不是真的皇家公主。但是,据说在汉景帝的女儿当中,居然出现过一位和亲的真公主,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根据现有的史料记载,汉景帝有三个女儿,她们分别是平阳公主南宫公主隆虑公主。那位远嫁匈奴的和亲公主就是南宫公主。

  南宫公主和汉武帝刘彻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宋代工具书《册府元龟》中记载到,汉景帝时期,就是这位南宫公主和亲匈奴去了。可是在太史公编写的《史记》中,南宫公主所嫁之人并非是匈奴的单于,而是南宫侯张坐,南宫侯死后,她又改嫁给了张侯耏申。

  到底哪一个更有说服力呢?个人以为是《史记》,毕竟《史记》是汉武帝时期的司马迁编写的,而《册府元龟》则是宋代的,晚了好几百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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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西汉公主们的封号都是有规定的,要不就是自己的汤沐邑叫什么,封号就取什么名;要不就是自己嫁的丈夫的封号是什么,自己就跟随丈夫的封号。例如南宫公主的两位姐妹平阳公主和隆虑公主,她们一个是因为嫁给了平阳侯曹寿,所以称“平阳公主”;一个则是因为嫁给了隆虑侯陈蟜,所以称“隆虑公主”。

  南宫这个封号,历来是非南宫侯莫属的。公元前133年,这位南宫侯因为犯了罪被剥夺了侯爵之位,“南宫”一称就销声匿迹了。奇怪的是,在汉书与史记中找不到南宫侯张坐这个人。

  一般史学家们都认为,鲁元公主和宣平侯张敖之子张偃被汉文帝封为南宫侯,侯位则一直传到了张偃的孙子张生那里,而张生又一直坐到了汉武帝元光年间,所以南宫公主的第一任丈夫南宫侯应该是这位张生。可能那时候的“生”和“坐”字相似,就写错了。

  公元前123年,“坐尚南宫公主不敬,免”,所以南宫公主改嫁给了张侯耏申。他们的婚姻维持了27年,27年后南宫公主因为这个张侯耏申对她“不敬”,于是和第二任丈夫分手了。这样看来,南宫公主在西汉待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和亲匈奴啊。

  西汉的公主,个个都是金贵的,当然了,也不是说其他朝代的公主就不金贵了,而是没有西汉的公主这么“有讲究”。西汉公主若要婚配,男方的身份地位要相配,必定得是王侯级别。没有侯爵之位,婚事免谈,就是这么傲娇,就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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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公主身为王娡的女儿,王娡是谁,她可是汉景帝的皇后,汉武帝的生母,这关系都是老铁啦,背景很硬的。这样的公主本就比一般的公主还要矜贵一些,怎么会送去匈奴和亲呢?

  况且西汉和亲的公主们,都是皇帝临时册封的一些王室宗女,或者是大臣之女,哪里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南宫公主也算是王娡的三个女儿当中结局最好的了,其他两个,一个精于心计,一个抱憾而终。她只是最后和丈夫离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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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和亲的效果如何 大战略的思想是什么样的

  效果

  从汉高祖汉武帝时期,西汉的主动和亲政策没有收到好的效果,匈奴仍然入侵,还杀死百姓,到汉景帝时期,国家实力增强,匈奴就没有大规模的入侵了。到了汉武帝时,国家强大起来,和亲政策发生了变化。

  在公元前127年、公元前121年和公元前119年,汉武帝三次派大将卫青霍去病等率兵反攻匈奴,彻底解除了匈奴的威胁。这时候,匈奴打算和亲,让汉朝还像原来那样臣服于他。汉武帝不同意,他要求匈奴派儿子到汉朝做和平人质,而且要反过来向汉朝称臣。双方在地位方面没有达成协议。 到汉宣帝时,匈奴国势力衰落,加上内部战争,匈奴王呼韩邪单于决定归顺汉朝,他派儿子到汉朝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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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汉元帝时,元帝派王昭君嫁给他,双方实现了和平。 同时,汉朝还和乌孙和亲,乌孙在现在甘肃的祁连山和敦煌一带,后来迁移到巴尔咯什湖东南、伊犁河一带。汉朝和乌孙和亲,联合乌孙夹攻匈奴,最后在公元前71年使匈奴受到致命打击,从此衰落下去。 汉朝的和亲政策对维持北方的和平起到了很大作用,也促进了双方的经济和文化交流。

  西汉王朝与乌孙的和亲,同历代统治集团之间的联姻一样,其本质都是一种政治行为,是为一定政治利益服务的策略和手段。在国家民族的旗帜后面,却是和亲执行者个人意志和人生命运的扭曲贬损。当我们赞扬封建帝王雄才大略时,切不可忽视了那些远涉流沙的深宫闺秀们的自我牺牲,她们应受到称道和同情。这种政治婚姻,显然是对女性的摧残,是反人道的。但在客观上,却达到了联姻双方的政治目的,加强了西汉王朝与乌孙的经济文化联系,对于西域的安定和建立多民族统一的国家,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大战略

  寓攻于守攻防兼备

  经历了白登山之围,刘敬首先向汉高祖提出了“和亲”的建议:“如果能把皇后生的大公主嫁给冒顿作妻子,给他送上厚礼,而他知道是这是汉帝皇后亲生的女儿又陪嫁丰厚的礼物,粗野的匈奴一定也会高兴并且把大公主作正妻,那么她生下的儿子必定是太子,将来接替君位。为什么呢?因为匈奴毕竟目光短浅,一定会贪图汉朝的丰厚财礼。陛下拿一年四季汉朝多余而匈奴少有的东西经常安抚赠送,顺便派能言善辩的的人用汉朝的礼节来开导发他。冒顿单于在位,必是汉朝的女婿;他死了,他汉朝外孙就是君主。哪曾听说外孙子敢同外祖父分庭抗礼的呢?军队可以不出战便使匈奴逐渐臣服了。如果陛下不能派大公主去,而让皇族女子或是嫔妃假冒公主,他也会知道,就不肯尊敬亲近她,那样就没什么好处了。”虽然后来高祖皇帝终究没有派出亲生的大公主,还是找了个宫女以大公主的名义,嫁给冒顿君主作妻子。刘敬被派遣前往与匈奴订立议和联姻盟约。

  后世一直有人认为,堂堂大汉却要向匈奴蛮夷低头,甚至低三下四的送去汉家女子给匈奴单于为妾,既不能缓解匈奴对于汉的军事压力,也没有达到通过通婚节制匈奴的目的,因为西汉前期大多数送去和亲的“公主”都只能作为单于的偏房小妾,没有成为正妻并且生下亲附汉朝的太子、储君。 如果单单从这一个方面来看,是否就认为汉政府的和亲政策已失败呢? 其实,评价和亲政策的成败需要多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从汉朝内部而言,派遣的所谓“公主”多不是皇室真正的大公主,最多也就是皇室宗亲的小公主,更多的甚至就是民家选送的宫女。但即使是这样一些“和亲公主”,对于地处偏远的匈奴而言,其所代表的汉代先进的宫廷文化以及优雅妩媚的汉女气质,都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早在白登山之围期间,陈平就通过向当时的冒顿单于之妻阏氏传达了打算用汉朝美女献给单于而夺其恩宠的消息,才使得阏氏同意说服单于放高祖逃生。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即使在匈奴人看来,汉家女子比之于匈奴女性,仍具有更大的魅力。也是因此才保证了,即使匈奴明知不是正牌的皇室“公主”,可对于这些“和亲公主”还是愿意接受的。 从这点来看,汉政府不需要花费很大的代价,就能够以汉公主的名义把这些“和亲公主”及其使节送往匈奴,这个和亲计划本身也就具有很高的执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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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汉朝虽然要为和亲安排大量的陪同人员和陪嫁物资,但这些陪同人员在远赴匈奴的过程中,可以了解沿途的风土人情和自然条件,更可以深入匈奴的腹地得到他们生产、生活的第一手资料。这对于汉政府的进一步战略决策,都是非常宝贵的信息。至于陪嫁物资,就像刘敬所说的,无非也是汉朝多产而匈奴所无的东西,并不会对于汉朝造成过于沉重的经济负担。同样的,每次向匈奴输送物资的过程,也是进一步加深了解敌情的机会。在对匈奴作战中,汉军遇到最大的问题就是匈奴军队和部落漂移不定的行踪。通过和亲以及之后的和亲物资运输,汉政府恰好可以掌握匈奴军队和主要部落的准确方位及其驻扎习性,为武帝时期积极的对匈奴进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第三,和亲不仅仅是人员的交往,从刘敬的策略出发,更是利用汉朝的物产逐步改变匈奴上层阶层的欣赏和消费方式的一种渐进的手段。所谓汉多有而匈奴不长的东西,实质上就是汉朝经济上具有优势的东西,用来引导进一步改变匈奴的游牧经济习性固有的消费结构,使得其上层社会习惯并且乐于接受汉的消费文化和强势的经济地位,最终在经济上达到控制匈奴的目的。这一点还可以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印证。中行说是西汉文帝时陪嫁公主的侍者,也即是西汉王朝和亲政策的执行者,他对西汉和亲政策的目的理当十分清楚。但是处于对汉政府强迫其出使匈奴的不满,他到匈奴之后就投降了匈奴,还把汉政府和亲背后的战略意图向兄目单于进行了揭露。中行说告诉单于曰:“你匈奴区区之众,甚至不过汉朝一个郡的人口,可为啥汉朝惧怕你们呢?就是因为你们有完全不同于汉朝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对于汉经济不存在依附关系。现在,汉政府利用和亲的机会,输入这些汉的衣食美物,无非就是要你们改变风俗,喜欢上汉的东西。不过,这点东西你们匈奴自己又不能生产,最终必将要仰赖汉的供给,这么下去,匈奴迟早要被汉给吞并。”其实,《史记.匈奴列传》记载这段话,目的不是为了说明这个中行说如何高瞻远瞩,也不是证明匈奴单于因此放弃接受汉的和亲,而是从另一个方面补充说明了西汉政府对匈奴所谓和亲政策,外面柔弱,实际上包藏了进攻的意义,即利用汉经济上的优势逐步改变、收服匈奴。毕竟,此后的几个单于仍然没有停止接受和亲,彻底放弃汉向其输入的人员和物资。

  第四,汉政府的和亲政策,不仅仅对匈奴实行,而是也利用“和亲”政策来笼络西域其他重要的少数民族政权-乌孙。汉武帝时期先后送细君、解忧两位公主嫁给当时的乌孙国王成为正妻,陪同解忧远嫁乌孙的婢女冯嫽也嫁给了乌孙位高权重的右将军。她们为汉在西域争取到乌孙这样重量级的盟友,在配合汉军征讨匈奴的作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汉而言,和亲在道德上的问题远远不能够高于和亲作为一个整体战略对于国家利益的重要性。两位公主都经历了丧夫和改嫁夫弟甚至继子的伦理困境,汉武帝都是以“入乡随俗”为理由要求她们依据乌孙民族的礼俗继续其和亲的使命。这在以后儒家正统观念笼罩下的王朝,特别是两宋的理学主导的时代,根本是无非想像的事情。

  第五,西汉政府对于匈奴的和亲本身,也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以武帝大举讨伐匈奴并取得战略胜利为界限。前期和亲重在守,但也起到为武帝的战略进攻积极准备的作用。后期的和亲,重点就变为“亲”,使得分裂之后的匈奴部落归顺和亲附汉政权。众所周知的昭君出塞,就是在汉灭郅支单于之后,韩邪单于为了进一步密切与汉朝的关系,于公元前33年,亲自入汉,请求和亲,以结永久之好。此时,匈奴和汉之间的攻守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化。和亲已从西汉主动变为匈奴主动要求,实质是分裂的匈奴单于企图利用西汉政府的实力来巩固自身的地位。 纵观西汉和亲政策的推行,有力保证了西汉对匈奴长期战略的实施,并且最终实现了双方攻防地位的根本性转变。这难道不是西汉和亲政策成功的证明么?

  到了两宋时期,鉴于西汉和亲的历史实例,不断有官员提出仿效西汉同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缔结“和亲”之好,但也不断被宋的士大夫以各种理由拒绝,最终未能付诸实践。一方面,北方少数民族政权也有提出和亲要求,辽兴宗宗真曾派刘六符等南下宋朝议割地、和亲事宜。但在宋当时的政治气氛之下,宋君主一律婉言拒绝。本质上,两宋时期的士大夫阶层基本上自恃为文化优越的民族,断然排斥和北方辽、西夏、金等少数民族政权结亲,甚至认为,一旦和这些“夷狄”结亲会被视作“自取羞辱”,比打败仗还没有颜面。另一方面,在这种礼教文化下培育的女性,也无法担当起“和亲”和结盟的重任。比起汉代女性自信和果断,任何一个外嫁到北方的宋朝女性中都出不了王昭君、冯夫人之类的巾帼人物。和亲也就起不到应有的政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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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两宋已失去汉代的民族自信和积极进取:一味自我封闭的结果是失去了了解对手的机会;单纯用经济好处收买、安抚北方少数民族政权而不思进取的结果,就是彻底丧失了战略上的主动地位,最终被动地等待崛起于大漠的草原民族在巧取豪夺之下逼入亡国丧权的悲惨境地。如果那些强调“华夷之辨”的宋代士大夫知道宋和汉民族最终遭受到被草原民族征服、奴役的命运,司马光们还能在《资治通鉴》中对西汉的和亲政策嗤之以鼻么?还能够对于武帝的强征匈奴的政策斥为穷兵黩武吗? 综合来比较,西汉之强盛,不在于国力,而在于民族精神的雄性和张扬,就连西汉的女性也洋溢着大胆、自由的个性魅力;两宋的柔弱,也就不是由于国力不济,而是整体民族意识的保守和退缩,以至于连士大夫集团都留于文化上孤芳自赏、军事上消极被动、精神上封闭拘束的孱弱和压抑。所以,象“和亲”这样的寓攻于守、攻防兼备的大战略,也只有在西汉这样开放进取的时代才能取得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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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西汉和亲的评价如何 和亲在历史上的作用有多大

  评价

  关于我国西汉时期的和亲问题,历来褒贬不一。宋代大史学家司马光认为:“盖上世帝王之御夷狄也,服则怀之以德,叛则震之以威,未闻与为婚姻也”。显而易见,司马光是站在大汉族主义的立场上,对西汉的和亲政策持完全否定的态度。近人王桐麟也流露出这种情绪,他说:“和亲政策与汉族道德伦理微有抵触”。这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观点。解放以来,不少同志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重新研讨西汉的和亲问题。在六十年代,内蒙古地区曾对此进行了专门的学术讨论,意见分歧仍然很大。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科学的态度是要求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进行具体的分析。正如列所讲,要正确地认识事物,“就必须从历史上把它的全部发展过程加以考察”,“要看某些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它现在是怎样的”。我国历史上的和亲事件很多,从汉至清,史不绝书,每次和亲的历史条件不完全一样。和亲的性质和作用也不尽相同。因此,简单地、笼统地对和亲政策予以肯定或否定,都是无助于解释和亲这一历史现象的。本文就西汉和亲政策的性质和作用,谈些粗浅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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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武帝以前为第一时期。西汉初年,由于秦王朝的残暴统治和楚汉相争带来的连年战乱,人口大量减少,社会经济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史载:“汉兴,接秦之敝,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高祖乃令民得卖子,就食蜀汉。天下即定,民亡盖臧,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这是国库空虚,货缺财乏,一片荒凉残破的景象。在政治上,西汉初年地方割据势力很大,中央集权尚未巩固。这时,北方匈奴的力量却很强大,是一个拥有“控弦之士三十余万”的强盛的奴隶制国家。公元二世纪时,匈奴的势力范围很大,东至辽河,西逾葱岭,南界长城,北抵贝加尔湖。“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因此,他们多次深入到中原地区,肆意抢掠人畜,劫夺败物,严重地威胁着西汉的统治政权。公元前二00年,匈奴南下,汉高祖亲率三十万大军,决心以军事力量对抗的办法解除北方的边患。但是,刘邦一到了平城,就被匈奴四十万人马围困在白登七天之久,后因贿赂冒顿阏氏才得以解围。经过这次较量,宣告了汉高祖对匈奴的战争政策的失败。

  因此,如何处理与匈奴的关系,怎样解除北方的边患,成了西汉王朝亟待解决的问题。汉高祖在征求对策时,建信侯刘(娄)敬第一个提出了和亲政策,他认为:“天下初定,士卒罢于兵革,未可以武服也。”他主张与匈奴和亲来换取边境上的安宁,他说:“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单于,厚奉遗之,彼知汉女送厚,蛮夷必慕,况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冒顿在,固为子婿;死,外孙为单于。岂曾闻(外)孙敢与大父亢礼哉?”刘邦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一建议。所以,“和亲之论,发于刘敬”。当刘邦和吕后商量把长公主嫁到匈奴时,吕后哭泣着说:“妾唯以一太子、一女,奈何弃之匈奴!”刘邦只好改为“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遂派刘敬为和亲使节。

  冒顿单于之所以同意和亲,是因为和亲给匈奴带来了许多好处。第一,通过和亲,匈奴可以得到大财物。每年西汉都得送给匈奴许多絮、缯、酒、食物等;第二,匈奴可以达到通关市的目的,以获得所需的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贾谊说过:“夫关市者,固匈奴所犯滑而探求也”;第三,和亲并不能限制匈奴的抢掠活动。

  在这一时期内,匈奴十分骄横。冒顿单于在给高后的信中语言粗鲁,对西汉十分不敬。高后大怒,樊哙要率兵十万攻打匈奴,却吓坏了群臣。季布说:“哙可斩也!”并说樊哙是“欲摇动天下,妄言以十万众横行,是面谩也”。一提到高祖在白登被围之事,高后只好忍气吞声,让张释回信。在信中用“弊邑恐惧”、“弊邑无罪,宜在见赦”等卑恭语言求饶,送去车二乘,马二驷,“因献马,遂和亲”。

  文景之时,仍然继续执行高祖的和亲政策。每当匈奴掠夺过后,文帝也只能在给匈奴单于的信中写上几句:“汉与匈奴约为兄弟,所以遗单于甚厚。背约离兄弟之亲者,常在匈奴”。随信再送去一批财物了事。

  自刘敬提出和亲以来,和亲与赂遗成为西汉对付匈奴政策的主要手段。自高祖六年(公元前二0一年)至武帝建元元年(公元前一四0年),《汉书》记载和亲事有九处之多。从这一时期来看,由于力量对比所致,西汉王朝对匈奴的态度是好言相敬,财物笼络,乞取和平。因此,和亲只不过是给民族关系上披上了一层和平友好的外衣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和睦亲善。匈奴带来的边患还是不时出现的,从高祖执行和亲政策以来,见于记载的就有二十来处,正如史书所讲:“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复背约”。当然,在缓和民族矛盾方面,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作用,毕竟带来了几年边境上的比较安宁的时期。如景帝时,匈奴“时时小入盗也,无大寇”。但是,从刘敬首倡和亲的目的来说是没有达到,也不可能达到。

  汉武帝当政为第二时期。西汉王朝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天下比较安定,户口大增,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在政治上,汉武帝继续实行景帝的削藩政策,战胜了同姓王的叛乱,地方割据势力已被削弱。同时,汉武帝又在桑弘羊等的协助下,实行了国家垄断铸钱、盐铁官营、平准、均输、告缗等一系列措施,巩固了中央集权,又增加了国家收入。在军事上,力量也逐渐强大起来。文景时期,贾谊的积极防御和晁错的“徙民实边”的建议被采纳,实行耕战结合。在此基础上,汉武帝积极扩军备战,“天子为伐胡,盛养马,马之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军事力量大振。汉武帝感到自己有力量了,在公元前一三三年,于马邑用计引诱匈奴,布下三十万大军准备伏击,匈奴只好退走。“自是后,匈奴绝和亲”。马邑冲突事件标志了西汉对匈奴政策的转变。此后,汉王朝在元朔二年(公元前一二七年),派卫青击败匈奴军,收回河套地区,有力地保卫了长安。元狩二年(公元前一二一年,)霍去病又占领了河西地区,打通了西汉通往西域的道路,远狩四年(公元前一一九年),卫青与霍去病分两路大败匈奴。在此期间,匈奴曾多次主动提出和亲一事,西汉由于国力大振,对此并无兴趣,因而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于汉。”匈奴单于却重弹老调:“故约,汉常遣翁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而匈奴亦不复扰边。今乃欲反古,令吾太子为质,无几矣”。双方关系并未缓和。

  西汉对匈奴的战争虽然取得了很大战果,但彻底打败匈奴也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西汉大外交家张骞分析形势,向武帝出谋划策,他说:“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则是断匈奴右臂也”。张骞对形势的分析是很有见地。当时,乌孙的力量逐渐强大起来,成为西域强国,也极力想摆脱匈奴的控制。所以,当汉武帝派人结为联姻时,乌孙王同意了。随后,武帝先后将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嫁给乌孙王。这次和亲达到了“断匈奴右臂”的预期目的。在西汉与乌孙联合进击下,匈奴军屡屡战败,每况愈下。

  汉武帝与匈奴断绝和亲,却同乌孙采取和亲,说明了西汉时期已把和亲作为一种外交政策,根据形势的不同而运用。这个时期的和亲政策,是以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的。张骞通使西域时,乌孙王在匈奴和西汉中间到底依靠谁,一直犹豫不决。乌孙王为此派人到西汉进行实际了解,看到西汉的实力强大,才决定与西汉和亲。如果不是以强大的武力作后盾,汉武帝的和亲政策,也是不会取得什么效果的,只能重蹈汉初和亲政策的复辙。

  从汉宣帝开始是第三时期。在这个时期,西汉与匈奴的关系从战争政策又回到和亲政策,但与汉初的和亲政策是不同的。对匈奴政策的转变,也是历史条件所造成的。匈奴被西汉连连打败,长期战争的动乱,也使匈奴内部贵族之间发生了分裂,因而国力大减。宣帝五凤元年(公元前五七年),匈奴分裂,五单于争主,后来又分裂为南、北匈奴,互相对峙。在南、北匈奴的战争中,以呼韩邪单于为首的南匈奴为了击败匈奴,同时也为了得到西汉的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于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五一年),接受了左伊秩誓王等人的建议,“入朝事汉,从汉求助”。呼韩邪单于亲自入汉,表示臣服,使汉匈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西汉这时同意与匈奴和亲,也是有其原因的。尽管汉武帝在对匈的战争中取得了很大胜利,但“征发烦数,百姓贫耗”,“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夏侯胜对此曾做过分析,他说:“武帝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亡度,天下虚耗,百姓流离,物故者半。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亡德泽于民”。可见,国力损耗也是很大的。经过“昭宣中兴”,国力才有所恢复。呼韩邪单于三次入朝,以蕃属相称,极力表示友好。因此,宣帝派兵击溃了北匈奴,使西汉的疆域伸展到了长城以外。呼韩邪单于借助于西汉的力量统一了匈奴,在他一再要求下,汉元帝于竟宁元年(公元前三三年),将王嫱嫁给呼韩邪单于为妻,重叙和亲友好,直到王莽当政时期。

  这个时期的和亲,同样也是以国力为基础的。当时,汉朝国势强大,“万夷慑服,莫不惧震”。汉元帝之所以同意和亲,是以呼韩邪单于“愿守北蕃,累世称臣”为条件的。同时,元帝也是贯彻“服则怀之以德”的大汉族主义的外效政策,以宣扬大汉之盛德。这次和亲政策的效果十分显著,“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使北方出现了几十年的安定局面。

  有的人认为,是“西汉统治者主动采取的民族友措施”。事实并非如此。如上所述,西汉首先提出和亲,并不等于主动,而是出于被迫,这是其一。其二,应该划清“和亲”与“民族友好”的界限。和亲是统治阶级处理民族关系的一种手段和策略,其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民族友好。当然,我们也并不排除和亲在客观上有时也会产生有利于民族友好的效果。但是,我们却不可将某些客观效果视为主观动机。

  也有人认为,和亲“是一种屈辱妥协的消极防御政策,是一种变相的纳贡”。我认为,对于一种社会现象做出概括性的结论,就必须毫无例外地掌握与所研究的问题有关的事实的全部总和,而不是抽取个别的事实。否则,得出来的结论也就难免失当。西汉后期,匈奴已经成为西汉王朝的藩属,呼韩邪单于多次主动要求和亲,元帝为了宣扬大汉的威德才应允。这时的和亲已经不是“屈辱妥协的消极防御政策”,也不是“变相的纳贡”。因此,把西汉和亲政策笼统地做出“屈辱妥协”的论断,是以偏概全,是不正确的。

  还有人认为,把西汉的和亲政策说成是“打入单于庭,随时侦伺或破坏西汉统治集团中‘联胡或依胡’的反动势力”,“同时也为了在政治上加强对单于的影响,进而左右其决策,而且也不妨伺机进行瓦解匈奴的阴谋活动”。不知此论是否有确凿的材料为依据,否则,也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到,西汉王朝几个时期和亲的具体目的并不完全一样。而和亲政策的效果和作用,主要是取决于西汉国力的强弱。因此,对西汉乃至历代的和亲政策都要作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既不能一概否定;更不要一味美化的拔高。总之,我国古代民族间的关系,决不象某些论者讲的那么甜美和谐。在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里,各民族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和平共处”、“平等联合”。恰恰相反,更多的却是民族间的压迫和剥削,民族之间的交往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这是不容粉饰的历史事实。如果古代民族关系是那么美好,那么,各族人民的斗争不就多此一举了吗?历史是一门严肃的社会科学,历史科学的结论,只能来源于历史实际,决不能把历史事实削足适履地服从于现成的结论,也不能用现成的公式任意剪裁历史事实,更不能虚构。

  历史作用

  汉宣帝即位不久,曾发兵二十余万并联合乌孙的兵力大举进攻匈奴,匈奴遭受重创,“民众死伤而去者及畜产远移死亡不可胜数”。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派专使入汉“请和亲”。宣帝继续奉行汉武帝末年“与民休息”政策,正欲结束与匈奴的战争,消弭边患,以“罢关徼之儆,息兵民之劳”,遂同意其请,于是与匈奴“复修和亲”。双方遂弭兵敦好,断绝了73年之久的和亲关系此时又恢复了。此后不久,匈奴内部发生大乱,五单于争立,互相杀戮,连年战乱,后来只剩下郅支和呼韩邪两单于对立,形成了匈奴的第一次分裂:郅支占据单于王庭,是为北匈奴;呼韩邪迁于漠南,是为南匈奴。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率众归附汉朝。南匈奴附汉,标志着在汉匈关系史上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性变化。

  呼韩邪单于归附汉朝后,于公元前36年在汉朝协助下,战胜郅支单于,郅支败亡,北匈奴瓦解。公元前33年,呼韩邪入汉,“自言愿婿汉氏以自亲”。汉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字昭君赐单于,单于驩(欢)喜”,遂号昭君为“宁胡阏氏”。此后,汉匈之间经元帝、成帝、哀帝、平帝各代,一直保持了和好关系。“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边城晏闭,牛马布野”,长城南北呈现出一派安宁景象。为了纪念这次和亲,汉元帝改元“竟宁”,这在我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例。我国考古工作者曾在包头附近汉墓发现了印有“单于和亲”、“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字样的瓦当残片,据考证乃是西汉末年之物。还有传世单于和亲砖,上面也印有“单于和亲千秋万岁长乐未央”的字样,完全同于瓦当残片的文字,很可能是属于同一年代的。西汉末期同匈奴只有“昭君出塞”这一次和亲,所以极有可能这些砖与瓦当是为纪念王昭君和亲而专门制作的。可见汉朝、匈奴两方面对这次和亲均予以相当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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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是政治活动,它的规格是由双方力量对比来决定的。南匈奴归顺于汉时,双方的优势和劣势已然易位,汉朝尽管应允了呼韩邪的和亲之请,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优势,进一步使匈奴臣服。正因为双方强弱异势,同以往的和亲者相比,这次同匈奴之间的联姻活动,和亲女子的身份最低,仅仅是是“待诏掖庭”的宫女。正因如此,《汉书》记王昭君事,文字甚为疏略,反映了其作者班固对王昭君的轻视。对于呼韩邪单于的请婚,汉元帝的反映并不积极。既舍不得也认为没有必要再将宗室女嫁出塞外,只肯“赐予”宫女。这种规格是低得无可再低了。近代学者王桐龄将汉代和亲女子分为四等七级,王昭君被划入“不列等”的第七级。他说:“不列等之王昭君,乃下赐称臣、纳贡、入朝之呼韩邪单于者,乃完全为赠品也”。“赐”宫女当然比“降”公主差得远,所以严格说来,“昭君和蕃”算不得汉家皇室与匈奴单于之间的和亲或联姻。汉高祖同匈奴和亲,记录了汉的失败和匈奴的胜利;汉元帝同匈奴和亲,记录了汉的胜利和匈奴的失败。虽然都名为“和亲”,但前者是汉“奉”匈奴,而后者是汉“赐”匈奴——性质迥然有异。

  翦伯赞先生指出:“和亲也是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出现的,有些和亲是被迫的但有些也不是被迫的,昭君出塞就没有任何被迫的情况存在”。所以如此,完全与当时汉匈双方力量对比有关。西汉末期时的情况与汉初时已大不相同。从汉武帝开始所采取的一系列军事、经济和外交措施,改变了汉朝周围的政治地图,形势对汉朝空前地有利。宣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西域都护府建立以后,西域三十六国正式内属汉朝,成为西汉政权所管辖的地区。一度是“百蛮大国”的匈奴,经过汉朝军队犁庭扫穴式的军事打击后,势力一蹶不振,再加上天灾频仍,大批人畜死亡,社会经济面临崩溃,遂“大虚弱,诸国羁縻者皆瓦解”;“丁零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左地西嗕部落数千人驱畜南下降汉;而且“西域城郭共击匈奴”。匈奴遂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与此同时,匈奴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也趋于尖锐化,出现五单于争立的混乱局面。呼韩邪单于为郅支单于所败,被迫退出漠北王庭,他在形势窘迫的情况下认清“事汉则安存,不事则危亡的大势,于是决定归附汉朝,稽首称臣。

  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韩邪首次入汉,朝见汉宣帝于甘泉宫。宣帝对呼韩邪宠以殊礼,使其位居诸侯王之上,颁赐给他“匈奴单于玉玺”。在单于之下,二十四长及千户、百户、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皆有汉朝政府颁发的印章,印章皆冠以“汉”字。从此时起,匈奴和汉朝的关系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西汉王朝成为凌驾于匈奴君臣之上的中央政权。从呼韩邪开始,匈奴“三世称藩,宾于汉廷”,数十年中一直保持着匈奴对汉朝的臣属关系。“昭君出塞”既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就显然与汉初对匈奴的和亲及汉中叶对乌孙的和亲性质大不相同。此时汉朝对匈奴的联姻带有强烈的“权纳怀柔”性质,体现的已不再是政权与政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所以出嫁汉女的身份不再是“公主”而是“宫女”。严格说来,这不是“和亲”而是“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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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前文所述,尽管昭君等和亲女子身份低微,但这次和亲规格却相当高,甚至以盛大、隆重形容之也不为过。究其原因,实与昭君的个人魅力与呼韩邪单于机智、权变有关。昭君的个人魅力不仅在于她的天生丽质,更在于她罕见的勇气。有学者赞扬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慷慨应召……去肩负巩固和加强汉匈两族友好关系的重大使命”。尽管话中有些溢美之辞,但在汉元帝应允呼韩邪请婚之际,昭君“请掖庭令求行”不能说不是惊世骇俗之举。呼韩邪以昭君为阏氏,而且号为“宁胡阏氏”,也充分体现了他灵活的政治头脑和因时乘势的才能。呼韩邪将一个普通宫女抬举到如此崇高的地位,不能排除他为昭君绝色而倾倒的因素,但更是从政治需要出发的:一方面表现出对汉朝的尊崇与感激,另一方面又巧妙地在名义上将“赐婚”改为“和亲”,得体地维持了本民族的自尊。这样一来,汉朝也不好过分怠慢了。于是,顺水推舟地升高了和亲的规格,昭君之兄子王歙也被封为和亲侯,护送昭君出塞。没有这个规格的变化,这次和亲活动势必减色,也就不会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了。

  一种较普遍的意见认为:王昭君对于民族和好固然有所贡献,但就其个人遭遇来说,终归是个悲剧。昭君虽然是自愿请行,但那是“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而抗争的一种方式,决不为了寻求爱情。呼韩邪单于姬妾众多,而且年岁等于昭君三倍左右,已是风烛残年之人,不可能是昭君所钟情的对象。其实事实未必如此,关键是看问题的角度。倘若王昭君不是自愿请行,就只能作为汉朝君主一个备用而未用的玩物,困守在汉宫小小的天地里,青锁红墙,埋没一生。即使有朝一日为皇帝所“幸”,在佳丽数万的汉宫中,昭君也恐怕难免如冯媛傅昭仪那样“色衰爱弛”的结果。何况在她辞行之后不久,元帝即一病而亡,按照汉制,昭君作为“待诏掖庭”的宫女,将守着灵柩,老死墓园。与此相反,王昭君嫁给呼韩邪单于,远赴塞外绝域,其命运可说是发生重大的转折。因她的美貌才情和其来自汉朝的强大背景,在匈奴王庭中享有“母仪行国”的崇高地位——被呼韩邪单于封为“宁胡阏氏”即是明证。从史书的零星记载来看,昭君在匈奴的家庭婚姻很是圆满。她为呼韩邪单于生下一子名伊屠智牙师,被封为右日逐王。呼韩邪单于死后,其嫡子雕陶莫皋即单于位。按照匈奴“父死妻其母”的风俗与法律,作为“庶母”的昭君遂与新单于成婚,又生下两个女儿。相形之下,她倘若留在长安,便只能囚守墓园,郁郁而终;塞外却有着浩淼的苍穹和广阔的草原,展现出一片崭新的自由天地,使她拥有了丰富、充实的生活内容。所以说,昭君主动请求出塞和亲,在主观上,她是为了挣脱樊笼,寻求自己新的生活;在客观上,则进一步地密切了双方关系,开了胡汉和好的新篇章。昭君出塞,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播下了汉匈和平友好的种子。他的两个女儿须卜居次和当于居次,都为维护汉匈友好发挥很大作用。汉匈双方都曾利用王昭君的关系来缓和民族间的矛盾。王莽曾邀请昭君长女须卜居次访问长安,“入侍太后”;汉朝廷封王昭君之侄王歙为和亲侯、王飒为骑都尉展德侯,常派他们出使匈奴,同单于进行联系,斡旋双方关系。昭君的大女婿须卜当是在匈奴中掌实权的大臣,他们夫妇二人极力促使汉匈和好,因此在建国五年(公元13年)拥立同他们关系亲密的原右犁污王咸为单于,劝导他与汉和亲,进一步密切汉匈关系。总之,“昭君出塞”无疑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更密切了西汉王朝与匈奴之间的关系。作家王族说:“王昭君嫁给呼韩邪,让匈奴和中原像握紧了的两只手,从此再未分开,被排挤出局的郅支像另一只孤独的手,再也抓不住命运的稻草,在岁月的长河中几经沉浮,便没有了踪迹”。他是用文学的语言道出了历史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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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百年来的中原骚人墨客,几乎都一口咬定王昭君在塞外是受苦受难,所以为之伤感、同情,发而为诗,大多名为“昭君怨”。但正如董老诗中所讽:“词客各抒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这些人宣泄的是一种大民族主义思想感情,与历史事实却不相符。独有清代满族诗人彦德以下这首咏昭君诗,不同凡响:“闺阁堪垂世,明妃冠汉宫。一身归朔漠,数代靖兵戎。若以功名论,几于卫霍同。人皆悲远嫁,我独羡遭逢。纵使承恩宠,焉能保始终。至今青冢在,绝胜赋秋风”。这可说是眼光公允、切中肯綮的评价。历史为王昭君这位献身民族友好的“远嫁的姑娘”(翦伯赞语)做了最好的鉴定,大青山下、大黑河畔的千年古迹昭君墓就是永恒的物证。被称为“青冢”的昭君墓体现了人们对王昭君的钦仰和怀念,正如翦伯赞先生所说:“在内蒙人民的心中,王昭君已经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象征,一个民族友好的象征;昭君墓也不是一个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汉书》作者班固说:“自汉兴以至于今,旷世历年,多于春秋,其与匈奴,有修文而和亲之矣,有用武而克伐之矣,有卑下而承事之矣,有威服而臣畜之矣,诎伸异变,强弱相反,是故其详可得而言也”。班固这番议论,概括道出西汉前、中、后三个历史时期对匈奴的三种政策,都是“权时施宜”的有效措施,通过对匈奴采取灵活权变、审时度势的对策,经过长期的搏弈对局,终于出现了西汉末年的景况:“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藩,宾于汉庭。是时边城宴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西汉和亲之策的性质,也具有前、中、后三个时期的变化。总的来说,前期对匈奴的和亲是消极、无奈的,是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迫不得已的一种妥协。中期对匈奴以战争代替和亲,是在优势下用军事打击为以后有效的羁縻创造条件;同时对乌孙的和亲则是结好与国,组成对付匈奴的政治、军事同盟。后期对匈奴的和亲是其羁縻政策的组成部分,为的是进一步笼络奉藩称臣的匈奴单于,达到巩固边圉的目的。作为和亲使者的汉女,只能因时乘势,在特定历史环境下发挥出不同的作用。一般来说,和亲女子只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就可以算是完成了历史使命。她们身不由己,似乎很难在历史进程中发挥主动的作用。和亲乌孙的刘解忧与和亲匈奴的王昭君却与众不同,她们的可贵之处,正在于能在被动的境遇中起到某种主动的作用,尽力为民族和好作出自己的贡献,体现的是牺牲自我、顾全大局的献身精神。在西汉时期和亲少数民族的汉女当中,人们尤其钦仰和怀念解忧与昭君,概由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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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和亲简介 和亲政策一共可以分别几个阶段

  所谓和亲,一般是指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首领缔结的婚姻关系,这种关系是从汉高祖与匈奴的和亲开始的。后来,少数民族的统治者也利用和亲来达到其某种政治目的,逐渐成为我国各族统治者处理民族关系的一种外交政策。由于政治经济形势的好坏和军事力量的强弱,西汉时期的几次和亲的内容和效果也是有所不同的。为了叙述的方便,西汉的和亲政策可分为三个时期来谈。

  简介

  和亲是不同民族间的政治联姻,双方通过嫁娶公主来保持和睦相处的关系。西汉同匈奴的和亲就是早期的典范。汉初,天下初定,士卒疲于征战,刘邦采用娄敬建议,以汉朝宗室女嫁给匈奴单于为阏氏,岁送一定量的絮、缯、酒、食等给匈奴;双方约为兄弟;开放“关市”,两族人民互通贸易。惠帝、吕后、文帝、景帝及汉武帝初年都采取了和亲政策。这一政策相对缓和了军事冲突,有利于汉朝休养生息,促进了汉初经济的发展,加强汉匈两族的经济文化交流。两汉后期,恢复和亲,“昭君出塞”就发生在这一时期。 西汉王朝不断依据自身的实力调整对匈奴的政策:汉武帝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以前,实行“和亲政策”,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取得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从汉武帝元光二年到元狩四年(前119年),实行“征讨政策”,不但没有征服匈奴,反而使汉朝国力衰退。元狩四年以后,对匈奴实行“绥抚政策”,又使经济恢复发展起来。从西汉王朝对匈奴民族政策的演变过程看,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有在和平的社会环境中,社会才能健康发展,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和亲动机

  一、以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强弱为出发点来决定是否和亲。这一点又包含了两种情况:一是当中原王朝实力薄弱时期,为了求得边境安宁,不得不与少数民族和亲,如汉初刘邦与冒顿单于的和亲;二是当中原王朝势强力大时,少数民族为了寻求中原王朝的认可和支持,或由于向往中原先进生产及生活方式,主动向中原王朝请婚,如唐代西突厥的多次请婚。

  二、通过和亲政策,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如唐代就通过与突厥的和亲,使突厥贵族进入皇族,优待他们,利用他们比较熟悉本民族的优势,给他们封官加爵,从而达到对突厥的统治。

  外交政策

  这是中国历史上西汉王朝对当时的北方民族“匈奴”采取的一种外交政策。和亲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汉朝主动送公主和大量的财物给匈奴,使他们停止对汉朝的骚扰,第二个阶段是汉武帝时期,是匈奴主动请求和亲。

  苟安与羁縻政策的产物

  “汉匈和亲”,是西汉政府对匈奴的最主要策略,影响深远。中国历史上的和亲之举,最早始于西汉王朝。它是在美人计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西汉初年,刘汉王朝刚刚建立,历经了秦末农民战争和数年的楚汉相争之后,社会经济受到惨重破坏,人民嗷嗷待哺,国库已经空虚。而此时北方匈奴军事力量却日益强大起来,不断发兵南下汉境抢掠骚扰。汉高祖七年(前200年),刘邦亲率33万大军北击匈奴,结果反被围困在白登达7天7夜。刘邦和将士们无计可施,最后陈平施美人计,欲献美人给匈奴单于,匈奴阏氏怕汉美女与之争宠,遂劝冒顿单于撤兵,“白登之围”由是得以解脱。但是,强大的匈奴与虚弱的西汉力量鲜明的对比,使西汉统治者的威胁感并未减轻多少。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娄敬鉴于美人计的效用,便向刘邦提出与匈奴和亲的主张。他解释说:把汉朝公主嫁给匈奴的冒顿单于,并多多陪送嫁妆,匈奴必然慕汉钱财而立汉公主为阏氏。这样,生子必为太子,接替单于。

  西汉和亲

  冒顿单于只要活着,则即为汉女婿;冒顿死,则由外孙为单于。还没听说过外孙敢于外公分庭抗礼者。刘邦听从了娄敬的建议,乃派娄敬为使者与匈奴缔结和亲,并每年送给匈奴许多絮、缯、酒、米和食物等等。这就是西汉与匈奴的第一次和亲。娄敬也因此被刘邦赐姓刘氏。后来的惠帝、文帝、景帝继续执行这一政策,先后向匈奴单于冒顿、老上、军臣遣送公主,并奉送大批财物。从汉高帝九年至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是属于西汉和亲政策的第一个阶段。这一时期的和亲,意在以汉匈姻亲关系和相当数目的财物来换取匈奴停止对汉边境的掠夺,以便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增强国力。

  然而,汉初的和亲政策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匈奴的南下入侵并没有停止。文帝三年(前177年)夏,匈奴入居河南地,侵上郡,杀掠人民。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匈奴14万人入朝那肖关,杀北地都尉,掳掠人民畜产甚多,其前锋部队甚至进至雍、甘泉附近,并烧毁回中宫。从公元前166—前162年间,匈奴日骄,每年入侵汉边境,杀戮人民畜产甚多,云中、辽东最甚,至代郡万余人。景帝时期,随着西汉国力的逐步强盛,匈奴经常小规模入侵,但无大规模的南下行动。

  汉武帝时期,经过汉初70余年的休养生息,社会经济获得了很大发展,史称当时人民富足,国库充盈,社会安定。汉武帝加强了中央专制权力,军事力量也强大起来,已有足够的力量与匈奴抗衡,于是,汉武帝废和亲政策,而集中力量对匈奴进行军事打击,它意味着汉匈关系开始发生新的转变。

  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大行王恢建议以诈献马邑的办法,将匈奴主力诱至马邑包围歼灭,武帝准许,遂派30万大军在马邑周围设伏。然而被匈奴识破计谋,围歼计划破产。由此,汉匈关系恶化,双方激战开始。从元狩四年(前119年)开始,汉军与匈奴多次交战,而最关键的战役有三次:

  第一次是元朔二年(前127年),汉武帝派卫青率兵由云中郡出击,横扫河套南部直至陇西,赶走匈奴白羊、楼烦王,占领河套南部地区。汉军在与匈奴的历次交战中第一次取得大胜。

  第二次是元狩二年(前121年),霍去病等两次由陇西、北地出击匈奴各部,深入河西走廊,捕斩匈奴混邪王子、相国、都尉等百余人,士兵4万多,大胜。

  第三次也是决定性的一次大战是在元狩四年(前119年),武帝派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率10万精骑及数十万步兵,辎重队伍,越沙漠寻歼匈奴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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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经过几次沉重打击,尤其是第三次打击,更加远离汉区,以至“漠南无王庭”,西汉建国以来近百年的匈奴边患问题基本解除了。汉匈力量对比的这种剧烈变化以至递转,使汉匈和亲的内容与形式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匈奴经过连年的军事打击,人口增殖和畜群藩息皆大受影响,因而希望息战和平,重建和亲,即汉仍像以前那样向匈奴称臣纳贡,匈奴兵不南犯。汉武帝不反对和亲,但他希望的和亲则是要匈奴臣属于汉,遣子入侍为质,与其他藩国一样待遇,汉匈地位完全颠倒。双方为此僵持了数十年。

  汉宣帝时期,匈奴遭邻国多次攻击,“人民死者十三,畜产十五”,属国解体。又因内部五单于争立,战乱不已。呼韩邪单于战败穷困,为郅支单于所逼,乃决计归汉。宣帝甘露元年(前53年),呼韩邪遣子右贤王入汉作“质子”。甘露三年,呼韩邪亲自到长安入朝宣帝。宣帝对他优礼相加,仪节高于其他藩国和诸侯王。又从经济上和军事上给他以帮助,使呼韩邪部渐渐恢复发展,至元帝初年重返北庭,恢复故土,收集余民,政权开始安定下来。

  西汉和亲

  汉元帝建昭三年(前36年),西域副校尉陈汤等率屯田士兵与西域诸国联军攻杀远逃别康居的郅支单于。呼韩邪既欣喜又害怕,喜的是多年的对头已灭,怕的是汉王朝下一个消灭目标指向自己。思来想去,终于于汉元帝竟宁元年(前33年)入朝长安,提出愿与汉室通婚结为亲戚。元帝应允,即以宫女、待诏掖庭的王嫱(昭君)赐予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即以其为“宁胡阏氏”。又上书元帝,愿意承担为汉王朝守边的任务,建议撤除汉王朝边塞吏卒,以省减汉民徭役负担。虽然汉元帝没有答应呼韩邪的建议,但双方和平相处,史称汉朝“边域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西汉末。

  昭君和番,给汉匈双方都带来了边陲和平,生产发展、生活安定,经济文化交流加强的良好结果。但是应该注意到,这时的和亲已与汉初的和亲根本不同了。汉初是汉王朝向匈奴求和亲,以汉宗室女和大量财物奉献匈奴单于,意在以暂时的屈辱,换取宝贵的休养生息时间,是一种被动的、迫不得已的措施,即使如此,其后果仍然是阻不住匈奴历年的南下杀戮抢掠。而此时的和亲则是匈奴在自身虚弱,慑于汉王朝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实力的情况下,主动向汉王朝臣服和求婚的。汉王朝已不是以庄重的对等婚姻形式嫁公主于匈奴单于,而是以高傲的姿态赐汉室宫女于匈奴单于。其目的则是要在其恩威的情况下,使匈奴永远臣服于汉朝。所以说,汉朝对匈奴的和亲基本上可以说是处理敌对国家间的一种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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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汉的和亲关系除了匈奴以外,还有乌孙。而与乌孙的和亲可以说是汉王朝处理友好国家间关系的一种政策。乌孙地处西域,距汉地遥远,在今甘肃河西走廊的祁连山、敦煌一带,汉文帝时,才来到巴尔喀什湖东南、伊犁河流域一带从事游牧。起初乌孙曾依附于匈奴,后来逐渐强盛,乃远离匈奴,保持中立。匈奴击之,不胜。而乌孙与匈奴的矛盾,便成为西汉与乌孙和好的基础。在西域诸国中,有的充当匈奴耳目,攻击或刁难汉使,终于导致兵戎相见。而唯独乌孙没有与汉政权发生类似冲突。况且,乌孙乃西域大国,地广人众,兵力强大,国内物产丰富。西汉若与乌孙缔结友好,一则可以彻底制服匈奴,二则有利于西汉势力的向西发展。因此,汉武帝采纳张骞“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的建议,联络乌孙以断匈奴右臂。后来乌孙主动提出与汉王朝结亲,又以千匹马作聘礼以迎汉女。元封六年(前105年),汉遣宗室女细君妻于乌孙昆莫猎骄靡。她入乌孙时,汉王朝“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待御数百人,赠送甚盛。”后来猎骄靡年老,细君从乌孙俗,改嫁其孙军须靡。不久细君死,汉武帝又遣公主解忧续配军须靡。军须靡死后,解忧又作其堂兄弟翁归靡之妻。翁归靡死后,她又作前夫军须靡与匈奴妻所生的儿子泥靡之妻。

  西汉与乌孙的和亲,使乌孙由惧匈奴而疏汉逐渐变成叛匈奴而亲汉。当匈奴进攻乌孙时,西汉则对匈奴用兵,这就使西汉与乌孙由亲戚关系发展成为事实上的军事联盟。汉宣帝本始三年(前71年),西汉与乌孙联合对匈奴作战,汉发15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由东而击匈奴。乌孙王翁归靡亲率翖侯下5万骑由西方直捣匈奴右谷蠡王庭,俘获匈奴单于叔父、嫂、公主以及各王、千长、骑将以下4万人,各种牲畜70余万头。匈奴在两面夹击下死伤甚重,从此走上衰亡的道路。和亲政策对西汉与乌孙的友好关系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它既相当成功地实现了断匈奴右臂的目的。同时,嫁于乌孙的汉公主所生子女后来多成为乌孙国家的重要军政人物,在维护和促进与汉朝友好的事业中起着推动作用。而且还把友好的种子撒向西域其他地区。汉王朝先进的经济、文化在促进乌孙与西域一带的经济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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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通过和亲政策,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如唐代就通过与突厥的和亲,使突厥贵族进入皇族,优待他们,利用他们比较熟悉本民族的优势,给他们封官加爵,从而达到对突厥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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