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与章楶:跨越党争的文人友谊与历史误读

  在北宋政坛的惊涛骇浪中,苏轼与章楶的交往堪称一段传奇。这对分属新旧党派的政敌,却以诗酒唱和、患难相助的深情厚谊,颠覆了后世对党争必然导致反目的刻板认知。然而,历史烟尘中常现迷雾,当“苏轼骂章楶”的传言浮现,我们更需拨开表象,探寻两位文化巨擘的真实关系。

  诗酒唱和:跨越阵营的知己之交

  章楶与苏轼的友谊始于嘉祐二年的科场。当章楶通过族侄章衡知晓苏轼时,或许未曾料到,这位四川才子将成为他一生最重要的知己。元丰三年(1080年),苏轼贬谪黄州期间,章楶以一阕《水龙吟·杨花》寄情,苏轼挥毫和作《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以“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的千古绝唱,将政治失意化作艺术共鸣。

  这种精神契合延续至岭南贬所。绍圣年间,当苏轼谪居惠州,章楶时任广州知州,两地相距不过百里。章楶每月遣人送酒六壶,即便偶遇酒坛破碎,苏轼仍以“岂意青州六从事,化为乌有一先生”的诙谐戏谑,将遗憾化为诗坛佳话。这种超越党派的纯粹情谊,在党争白热化的北宋末年显得尤为珍贵。

image.png

  党争漩涡:被误读的“骂名”真相

  “苏轼骂章楶”的传言,实则源于一场历史错位。元祐八年(1093年),随着皇太后去世,章惇拜相后大肆报复旧党,苏轼被贬定州时写下《行香子·述怀》,以“浮名浮利,虚苦劳神”暗讽政坛倾轧。此词本为批判章惇,却因章惇与章楶同族且同属改革派,被后世误读为针对章楶的抨击。

  更深层的误解源于章楶与章惇的宗族关系。章惇作为王安石变法派干将,其激进手段遭致苏轼激烈批评;而章楶虽属改革派阵营,却始终保持独立政治立场,其边防策略更获苏轼“才兼文武”的赞誉。这种同姓不同道的复杂关联,使得后世常将二人混为一谈。

  和而不同:文人政治的独特样本

  苏轼与章楶的交往,恰似北宋党争中的一股清流。他们既在政治理念上分道扬镳——章楶主张“以战为守”的强硬边策,苏轼倡导“民本为先”的治世理念;又在文学艺术上惺惺相惜,章楶的《成都古今诗集》与苏轼的《东坡志林》遥相呼应。这种“君子和而不同”的境界,在《苏轼文集》与《章楶奏议》的互文中清晰可见。

  尤为难得的是,即便在苏轼因“乌台诗案”遭贬时,章楶仍保持君子风度。当新党人士欲借题发挥,章楶以“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为由,拒绝参与对苏轼的批判,这种政治操守与私人情谊的统一,堪称士大夫精神的典范。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推荐中…

24小时热文

换一换

最新更新

  • 人物
  • 解密
  • 战史
  • 野史
  • 文史
  • 文化

最新排行

  • 点击排行
  • 图库排行
  • 专题排行

精彩推荐

图说世界

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