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西茨战役:七年战争的揭幕之战

  洛林亲王卡尔率领4万大军,信心满满的前去找腓特烈复仇,战略上成功的突袭了普军,但是怎奈战术和军队素质的不济,再一次被腓特烈的2万余普军击败。三次败在腓特烈手下,不知道我们的卡尔亲王殿下到底是服了还是不服。但是,特蕾莎女王殿下表示不服,刚正面刚不过,那么我就偷袭你基地。1745年年底,女王殿下调集了一支军队从波希米亚出发,绕开北面西里西亚的腓特烈,从西北方向越过萨克森,直接攻击西方的勃兰登堡本土。

  腓特烈听到奥军攻击本土的消息大惊,赶忙率军回援。但是坐镇首都柏林的“老德绍”利奥波德亲王表示不用劳动您了,我老人家要活动活动筋骨。于是率领留守本土的2万5千普鲁士军队,迅速溯易北河东进迎击奥军,在腓特烈领主力赶来增援之前,在凯撒斯多夫(Kesselsdorf)会战中毫不手软的大败3万1千奥地利和萨克森联军。

  这次失败,彻底打击了特蕾莎女王击败普鲁士的信心。于是,1745年12月15日在萨克森首府德累斯顿,普奥双方签订了停战协议,普鲁士与奥地利单独媾和,退出奥地利王位继承战,而奥地利不得不再次承认普鲁士占有西里西亚。第二次西里西亚战争结束。

  结束了与普鲁士的战争之后,女王殿下总算可以集中兵力继续她的王位继承战。但是法国也不好对付,幸运的是为妻子争夺奥地利王位的巴伐利亚公爵查理·阿尔伯特(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七世)于1745年一命呜呼了。巴伐利亚本土被奥地利占领,巴伐利亚退出战争。

  战争一直拖到1748年,已经厌倦的各国终于达成妥协:巴伐利亚放弃对奥地利王位的继承要求,作为补偿巴伐利亚由公国升格为王国。特蕾莎女王的丈夫弗兰西斯· 史蒂芬则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郎西斯一世。

  1745年与奥地利结束战争之后,腓特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经济发展和国内建设上,普鲁士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从奥地利手中抢回来的西里西亚是德意志纺织工业中心,最为富庶的省份之一,每年的税收要占整个普鲁士岁入的四分之一。当然,作为普鲁士的立国之本——普鲁士军队在此期间的建设和发展自是不必说了。同时咱们这位精力旺盛的国王也在不断完善他的战争战术理论,抽空写出了一本名为《军事教令》的军事理论著作。

  在这期间,深受爱戴的“德绍老头”于1747年去世;他的长子利奥波德亲王元帅,上次战争中腓特烈的左膀右臂,也于1751年病逝;次子迪特里希因病于1750年从军队中退役。留在腓特烈身边的,是德绍老头的四子,莫里茨亲王(Prinz Moritz of Dessau) 。这位莫里茨是一员勇将,将在后面的战争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另外,詹姆斯凯斯(James Keith)从俄国军队来投入普鲁士,他是苏格兰人,曾经在包括俄国、瑞典的不少国家军队服役,投奔腓特烈的时候,已经是俄军的高级将领,腓特烈马上授予凯斯元帅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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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到了1750年代,普鲁士的外交战略形势越来越不妙。首先是腓特烈与英国交好,保证英王在德意志的汉诺威领土不受侵犯,这就大大触怒了与英国争夺海外殖民地的法国,上次战争的盟友转眼间就成为了敌人。正如老子曰:“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另一方面,我们坚强勇敢的特蕾莎女王,一直期望夺回西里西亚,他的首相考尼茨Kaunitz)亲王成功地联合俄国女沙皇伊丽莎白和法王路易十五,渐渐给普鲁士的脖子套上外交绞索,积极准备收复西里西亚。

  至于我们野心勃勃的伊丽莎白女沙皇,眼见普鲁士被围殴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落井下石是个很明智的选择。女皇殿下早就对对东普鲁士垂涎不已,只欠一个借口而已。其实对象腓特烈这样的毫无信誉的卑鄙小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没错,咱们高光伟正的大帝在当时欧洲诸侯的眼中就是这么个形象,详情请参见普鲁士国王在前面一系列战中的表现。不过在那样一个时代,这也不是什么缺点。俄罗斯已经在摩拳擦掌,加入战争只待奥地利一个眼神。

  那我们现在来看看,咱们的普鲁士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战略形势。首先南面是老对手奥地利,上次抢了人家的地,现在人家缓过劲来要跟你干仗,就不要指望人家手下留情了。西面上次战争中的盟友法国,上次的时候两国就互坑,这次你又跟人家千年的冤家对头结盟,你不知道人法国早就眼馋你莱茵河沿岸的领土了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可能放过?东面的俄国,对占领他国的土地那是相当的执着,这次不咬下一大块怎肯善罢甘休?虽然行动慢一点,但是那揍人的老拳那是相当的不含糊啊。人家块头大,他揍你一拳你吃不消,你揍他一拳可能轻飘飘。放眼望去,东西南面被欧陆三大强国死死围住,北面是海,逃都没地逃。还好友英国这个对谁强大都不放心的盟友,但是也只能远程加加血加加蓝,也扛不了伤害。

  面对这样严峻的形势,咱们的国王殿下会等着挨揍么?显然不会,必须先下手为强。没错,正如你所料,腓特烈跟以往一样不宣而战。本来就是嘛,我都要揍你了,还先告诉你我准备给你一窝心脚了你准备啊,完全没道理嘛。

  1756年8月29日,普鲁士先发制人,大军闪击倒霉催的萨克森。被后人称之为真正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七年战争”由此爆发。

  腓特烈本人亲帅大军入侵萨克森,深得腓特烈信任的施维林元帅指挥一支三万人的别动军团,自西利西亚入侵摩尔维亚北部(今日的斯洛伐克)。正如腓特烈所料,萨克森和奥地利都还在进行战争的准备,无力组织军队进行有效抵抗。萨克森首府德累斯顿很快陷落,萨克森各地没有多少抵抗就全数落入普鲁士的手中。

  9月6日,节节败退的约一万八千名萨克森军残兵,退到到了德意志东南边陲的皮尔纳自由邦,在两座古城堡——易北河畔的国王城(K nigstein)与魏塞尼兹河畔的索能斯坦(Schloss Sonnenstein),进行最后的抵抗。攻城费时耗力也非普军所长,所以普军并没有对萨克森军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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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特烈的唯一目标是要在俄国和法国加入战局之前击败奥地利,让奥地利退出战争,奥地利退出战争俄国和法国就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动力。当时的欧洲,盛行回避决战之消耗主义,即使两军主力在战场上遭遇,也仅仅是进行有限的会战后便各自退兵,很少有一方全面溃败、另一方穷追不舍的例子。尤其是现在奥地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在聚集到足够军队之前是不会跟普军决战的。

  可是,如今这些困守的萨克森人却成为了腓特烈用来诱出奥地利军的棋子。简而言之,就是后来咱们伟大的毛主席用的炉火纯青的围点打援战术。

  奥地利人为确保其作为盟主国的威信,也为了阻止普鲁士的疯狂进攻,因此于9月14日紧急由维也纳拼凑出一支为数约三万五千人的援军,程赶往皮尔纳展开解围战。这支奥地利援军的统帅是马克西米利安·尤里西斯·冯·布劳恩帝国伯爵(Maximilian UlyssesReichsgraf von Browne)。他是爱尔兰人,父母因是天主教徒,在英国受到迫害逃亡到了瑞士。

  虽然在奥地利拥有爵位的叔叔给予冯·布劳恩家不少的接济支持,但实际上之所以能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主要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冯·布劳恩在年轻时便在亲友保荐下以29岁之龄成为奥地利的步兵联队军官,1734年间参加奥国远征意大利与1735年对土耳其方面的战事,因为该团辉煌的战功而以青年将领的身份受到众人瞩目。在那之后,他参与了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并在穆尔维茨会战中担任奥军一翼三个团的指挥官;但苦无表现机会,在那之后的战斗中稳健作风而获得肯定。

  由于事出仓促,冯·布劳恩率领8000名维也纳戍卫军、1000名炮兵与5000名帝国骑兵从维也纳出发,沿路收集了奥地利地方军约20000名步兵和2000骑兵,勉强凑够了一支有一战之力的军团。9月20日,率领这支三万五千余人左右的大军进入波希米亚。

  菲特烈在得知冯·布劳恩军团的动向之后,留下部分军队继续围困萨克森军,自己率领本人的直属军团,与费迪南德亲王军团共约两万名士兵,翻越萨克森南部的山脉进入波西米亚迎击奥地利军。菲特烈得知奥地利军另一支由皮克洛米尼公爵率领的三万人马近在咫尺,不过由于施维林军团在摩拉维亚境内大搞破坏的牵制作战,使得这支奥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但当两支奥地利军会和,将会组成一支七八万人的大军,倒是就难以撼动了。因此,不论如何都要在两军会合前击败其中一路。

  9月30日,奥地利的前卫队在经过罗波许山(Berg Lobosch)时,遭到普军的伏击,因此狼狈地败退。冯·布劳恩元帅立即下令全军备战,稍微后撤寻找适合的地形展开战斗队形。他很清楚正面仰攻普军据有良好防御位置的罗波许山是不可能的,因此便后退到易北河畔的罗波西兹镇,背水展开了阵式。

  冯·布劳恩将他的右翼交给其次子约瑟夫·尤里西斯指挥,背靠易北河和罗布西茨镇展开队形,其左翼则布阵于易北河分支出来的艾格河东岸。冯.布劳恩元帅手中握有26500人的步兵、7000名的骑兵。虽有良好的防御位置,但由于左右两翼的部队会遭到艾格河的分断,因此他在中央位置、由一座小桥的斯洛维茨镇前方布置了他的本队坐镇,来确保战线的平整、方便调度兵力以及保障右翼部队的退路。为了不被普军发现,老练的冯·布劳恩元帅派兵连夜建好修好防御工事,并悄悄派4000斯洛伐克步兵进入这座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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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经过早上埋伏战后的普鲁士军于山腰上的小村庄拉朵西兹(Ladositz)设营布阵。菲特烈麾下约有25000人,其中有10000精锐骑兵,以及40门12磅加农炮、20门曲射野战炮。 尽管如此,菲特烈还是决定将他的骑兵居于次要的牵制功能,这个数量与地形还不足以让普军骑兵发挥决定性的关键因素。

  菲特烈本回决定亲自统领中路的本队,让费迪南德亲王指挥普军右翼,布伦瑞克公爵奥古斯塔·威尔翰指挥左翼的六个步兵团约五千人兵力,迂回奥军右翼。 9月30日双方都没有发动攻势,两军连夜做好了战术部署。战斗一触即发。

  10月1日,凌晨4点左右,菲特烈开始下达作战命令。他亲自带队的中央军禁卫骑兵开始向奥地利军的阵地悄悄地前进,背后是25000人正在从山上展开的队列。 出乎腓特烈的意料,在距离敌军主阵地应该还有1公里处的斯洛维茨(Sullowitz)北方道路上,遭遇了斯洛伐克步兵的突然攻击。菲特烈立刻意识到战场情况已经发生改变,因此派出了骑兵前往侦查,试图掌握最新的战场情势。

  大致摸清情况之后,菲特烈意识到斯洛维茨村前的这道土沟将会成为他的致命伤。如果不先夺取斯洛维茨,即使迂回队击退北方的奥地利军,也只是让他们退后到一处更好的防御阵地而已,这里就是整个战场的支撑点。

  作出判断之后,菲特烈召来了禁卫军团司令汉斯·冯·布鲁曼陶,要求他把主力的骑兵队和掷弹兵队从预备位置移往南翼,攻击并夺取斯洛维茨镇。于早上七点钟左右,浓雾在日照下散去,普鲁士以禁卫掷弹兵大队为先导,朝斯洛维茨展开了第一波的攻击。普军用大炮还击,击退了普军掷弹兵的冲锋。

  发现普鲁士部队把主力重心移往南侧的冯·布劳恩,将他的骑兵安静地移至北侧易北河畔的干河床内,打算绕过罗波许山奇袭普鲁士空虚的左翼。然而,这支骑兵在迂回中遭遇到了布伦瑞克公爵指挥的普军迂回队,双方在密林间爆发激战后,普鲁士步兵付出了八百人伤亡的代价击败对方,奥地利骑兵被击溃而被赶出战场。不过,冯·布劳恩直到下午前都不晓得这场遭遇战的发生。

  上午十一点至十二点左右,在炮兵掩护下,冯·布鲁曼陶将军带领禁卫骑兵发起第二回进攻。这一波攻击同样的失败了,冯·布鲁曼陶本人也因喉部遭弹丸击中而落马昏迷,被部下抬回本营。菲特烈闻后脸色大变,下令中止第二波的冲锋,并召集部将进行紧急会议。

  菲特烈认为奇袭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与其白白消耗兵力不如让普军退却到稍微西方的位置,与更多普军会合后再前来与奥军决战。然而,斐迪南亲王却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奥地利军可聚集的兵力比普军更多,且一但让奥军越过易北河天险,就很容易让他们绕道解除皮尔纳之围,如此一来将使18000名萨克逊军加入战场,形式将对普军更为不利。与其退出战场,倒不如将错就错,继续加强对南翼的攻击力道,吸引奥地利军抽调人手进入南侧阵地而使北翼稀薄,期待普鲁士迂回队出现的时机再一口气发动总攻。菲特烈在费迪南德的鼓励与建议下恢复信心,并下令齐腾的贝欧斯龙骑兵团回到罗波许山的森林里待机,调动炮兵与步兵来到南侧对斯洛维茨发动更大规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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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布劳恩元帅因为担心前线阵地失守,而不断地抽调左右两翼的部队来加强中央,这使得已经少了骑兵的右翼奥军兵力更加稀薄。下午两点半左右,天空开始下起了暴雨,战场陷入一片雨蒙蒙的状态中。双方士兵的火器使用都忽然受到了极大限制。

  约瑟夫·尤里西斯忽然听到身旁极近处传来了哀嚎声与杀声,这才惊讶的发现,约4200名普鲁士步兵从战场北方划了一道大弧形,绕进干河床内,然后布伦瑞克公爵下令士兵呐喊、发动白刃战。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刺刀战的声音远比枪击战要来得安静许多。毫无防备的奥军步兵,在普军的强袭之下瞬间陷入崩溃。虽然约瑟夫伯爵公子尝试使惊慌的部队恢复秩序,但这种可能性很快就随着普军步兵杀入大营,约瑟夫被杀而化为泡影。将领死后,北翼奥地利军发生了彻底的崩溃,他们惊慌地往南方逃走,也有数百人慌不择路而溺死在河水上涨的易北河里。

  原本随着普军进攻失败数次而显得越加自信,准备着手给予疲惫不堪的普军逆袭的冯·布劳恩将军,此时接到了右翼崩溃,儿子阵亡的消息。普军的奇袭摧毁了他的右翼,他手头上目前已经没有预备队可用,中央与左翼战线的侧翼此时已经暴露在普军迂回队与主力的夹击下,阵地已经岌岌可危。在评估了战场的形式之后,冯·布劳恩下令收拢其左翼、中央的部队,抛弃难以携带的辎重与大炮,所有部队撤回易北河以东。于是,奥地利军在暴雨中撤退了。会战于当日下午宣告结束。

  这一场会战,普军与奥军都各损失约3000多人,普军的伤亡主要来自会战初期进攻南翼斯洛维茨村的损伤,奥军主要伤亡则来自他们在北翼的损失;就数字上看双方算是扯平手的状态。但是,从战略上来看,奥地利军试图解除皮尔纳之围的努力失败了。丢失大量给养、辎重、火炮,事实上已经使得这支三万余人的大军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普鲁士军以3000人的损失,成功地瓦解了奥军解围的企图。不久之后,被围困的萨克森军队投降,约15000人的萨克森均被迫加入普鲁士一方,虽然在后面的战争中萨克森军总是出工不出力,但总归是少了一个后顾之忧,而且在后面几年的战争中,萨克森的税收也为腓特烈的战争提供了不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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