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弟子约6000人,堪称日本“孔子”,把中国视为敌人

  日本人一向把中华文明当作自己的源头,还曾经将“唐”视为圣人之国。在近代历史上,中日民族矛盾激化,日本更是向自己文明上的祖国中国挥起屠刀,对中国文化大加攻击,这一思想究竟是怎样逆转过来的?

  事实上,这一思想的根源来自一位江户时代的日本学者,他的名字叫做山崎暗斋。山崎遵奉朱熹的学说,为人极其严肃,严肃到什么程度呢?“其讲书音吐如钟,面容如怒,听者凛然无敢仰见”。大概是什么意思呢?山崎的声音洪亮,面容严肃就像发怒一样,学生都不敢抬头看。更有甚者,有学生说,自己欲望发作,情难自已的时候,一想到山崎老师,立刻就像三九天泼了一头凉水一样。(“情欲之感时动不能自制,则瞑目一想先生,欲念顿消,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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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归正传。一次,山崎问自己的学生,如果中国“以孔子为大将,孟子为副将”攻打日本,你们这群学孔孟之道的人该怎么办?弟子们都不能回答。山崎回答说,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们这群人应该“身披坚,手执锐,与之一战,擒孔孟以报国恩”,这才是孔孟之道的精髓。

  山崎的意思等于是在说,日本学习孔孟之道的精髓进行自我强大,是比尊重孔孟之道,感激中国文化的师恩更重要的事情。换句话说,在日本的儒生眼里,国家应该是比儒教正统与文明传承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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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的学生浅见絅斋则强化了这一个逻辑,他说儒家把世界分为中国和夷狄,日本算是夷狄,这是文化上的层次,而不是地理上的位置。如果日本学习到了中华文化的精髓,那么日本就成了“中国”,中国就变成了“夷狄”。絅斋说的就更直接残酷了,“今若蒙异国之君命,孔子、朱子来攻日本,吾等当须戮力向前,以铁炮击破孔子、朱子之首”。

  我们今天或许觉得这种言论在日本人思想里存在并不奇怪,但是我们要知道当时日本主流的思想家声音是什么。比如山崎的学生佐藤直方就对此种言论不满,他说,孔子、孟子生在中国,那么中国就永远是中国,这是天命所在,是日本没办法篡夺的。而且中国和夷狄的界限,也是圣人遍观宇宙万舞所确定下来,不容篡改的,日本是“夷狄”的事实不容否认。改变这个学说,是离经叛道的大逆行为。可以说,日本大多数的儒家学者对中国仍是存有类似“天朝上国”的尊敬,觉得日本只配屈居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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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培育弟子约6000人,堪称日本的“孔子”,包括所谓“崎门三杰”──浅见纲斋、三宅尚斋、佐藤直方。他的学说作为时代的异端流传下来之后,对德川时代后来的神道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了武士道思想的源头之一,事实上,今天很多人说“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也是一些日本思想家为了证明日本继承中华文化的正统性而加以大肆鼓吹的。作为中华文明的继承者,我们要坚信,中华文明的精髓就在神州大地上生生不息,任何人以任何借口都是无法篡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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